“他是个会让人感到害怕的孩子。”
分明是一句简单易懂的话,姜惩却觉得自己理解不了其中的意思。
宋君山有些难以启齿,“他先天就有缺陷,打从生下来就不会哭,别人都说他是哑巴,他妈妈却很宝贝他,总说他只是性格内敛,后来我们发现,这孩子待人的态度实在冷漠,从来不会主动抱人,对父母没有依赖,感情也相当冷漠,甚至不把饭喂到嘴边,他都不知道饿。”
“和我妹妹的情况一模一样……”姜惩叹息道。
“在了解他的病情以后,我们请了国内外知名的专家给他治病,也许是他的病状较轻,他心里并不排斥欠别人的帮助,也在积极配合治疗。他学会开口说话的那一天,我送给了他一只小狗作为奖励,只有巴掌那样大的茶杯犬,小小的,很可爱。可那狗太小了,也很怕生,一到他怀里就不安分地想挣脱,我本来想着让他们好好沟通感情,可我没想到,那小狗受到惊吓逃离他时,他会做出那个让我开始害怕的举动。”
宋君山深吸一口气,看起来仍然心有余悸。
“他当着我、他的妈妈,以及所有为他的病情付出过努力,自以为成效显著的医生的面,掐住了小狗的脖子。”
说到这段往事,这位无奈的父亲似乎老了好几岁,“他第一次表现出嗜杀的冲动,只有四岁。他害怕离别,害怕所有自己不能主导的未知事物,他无法阻止大人们把小狗从他身边带走,所以他解决事情的方式只有伤害与强制侵占。”
姜惩觉着喉咙一紧,那种被勒缚的窒息感又袭了上来,一只无形的手正攫取着他的呼吸,让他回到了在花溪分局的那一天。
他眼前一片模糊,只能重现宋玉祗掐住他时的那一幕,当时或许因为突如其来的变故给了他太大的刺激,根本无暇反应,但其实他的真实想法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