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了三五分钟,温幸川又回来了,递给他一瓶冰凉的麦茶,非要送他去医院。
“多大点儿事,哪都没碰着,还用得着大惊小怪,真是……不去,赶紧让救护车把那绑匪拉医院去,他现在才是咱们的命根子,可不能出事。”
“我师父说了,你心脏不好,怕你受了惊吓,必须得去医院看看,确定没事了我才能带你回家。”
姜惩懒得跟他磨嘴皮子,心想这小子说啥是啥吧,也没多挣扎,去医院全套检查了一遍,确定只是受了点皮外伤,擦点酒精贴了张创可贴就走了。
温幸川小心翼翼地问:“惩哥,你这样一个人回去不方便吧,没人照顾你怕是不行,要不去我那住一晚吧,我给你做饭。”
他问话的时候姜惩正因为高空坠落导致的眩晕迷糊着,这小子开车又不太稳,一脚脚刹车踩得他直想吐,也没听清说了什么,温幸川就当他是默许了,等下了车姜惩看着陌生的小区楼才反应过来:“这哪儿?”
“我家呀。”温幸川知道他家境不错,以为是嫌弃自己住的地方寒碜,脸微微有些窘迫的红。
姜惩好不容易才把脑袋里那根弦捋直了,大概想明白这小子把他带回家的意思,估计是想套个近乎,以为抱上他这条大腿就能平步青云直升市局,以后仕途得意了,殊不知他不是享够了荣华富贵突发奇想来体验民间疾苦的,根本是失了宠的冷宫弃妃,以后都难见圣面取悦君心喽。
换了平常,他肯定毫不犹豫让这小子掉头回家,他是个有夫之夫,倒不是怕那狼崽子翻脸露出凶相,龇起獠牙来咬他,只是他的私生活一直检点,对得起自己也对得起爱人,不然都过不了自己心里那个坎。
可现在他正处于冷战之后的怀疑与自我怀疑阶段,难免有逃避心理,不想回去独自一人面对空旷的房子冰冷的床,要是让宋玉祗离开那一幕幕反复出现在脑海里折磨他,那他还不如刚刚摔出个好歹来,让自己晕上十天半个月,直到这事淡忘了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