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是,我可惨多了。”姜惩撅着嘴往车里一坐,两条长腿伸不开只能半蜷着,心下更憋屈了,“那老匹夫在背后阴我,高局就把我发配边疆了。下放基层你知道什么意思吗,就跟古时候流放一样,什么时候戴罪立功了才能回来。完蛋喽,我这就要去漠北吃沙子喽。”
宋玉祗忍着没笑出声来,劝道:“别这么想,兴许是件好事呢,不然秦数这案子也不会让你直接插手,高局要是准你参与调查就有徇私的嫌疑,也不算过分。”
“可惜啊,老匹夫要高升了,临走前还得踩我一脚,我心里不舒坦……对了,你这边怎么样?”
“我得接受调查,暂时停职审查也不能离开雁息。”
“那正好,回去把伤养好了再说,等你到了我这岁数就知道没什么比身体更重要了。我看你肯定得难受,因为这么个幺蛾子被停职,你还在见习呢,一年没到就整出这么件破事,姓林的要是不还你个清白,你后半辈子可就毁了……不行,这事我还得去说说。”
越想越觉着难受,姜惩推门就要下车,奔驰车里的空间不比揽胜,宋玉祗一抬手就拉住了他,“你打算为了我向他低头吗?”
“怎么可能,我不把他胳膊腿都卸了我就不姓姜啊!”
宋玉祗叹道:“你这个时候再得罪他,自己的前途不是也毁了吗。”
“那又怎么了,我富二代啊,大不了回去做我的姜董,老东西留下的东西足够我吃到下辈子了。”
姜惩这暴脾气想改是很难了,宋玉祗时常美滋滋地想,要是没有自己劝着拦着,光这段时间作的祸都足够他被人打残了的,现在他还能一根毛不缺地站在自己面前可都归功于自己劝谏有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