坐进车里好半天,周密才酝酿出这么一句。
宋玉祗端坐在副驾驶位上,两手扣在膝头,看起来端庄有教养。
“周队,我跟姜副满打满算也才认识半个月,看法真说不上,有的只是对前辈的敬意。”
“他还不知道你的事,跟我透个底没坏处。”周密转过头来,语重心长:“我看过你的资料,你在公大读了三年的研究生,有两年半都没露过面,纯粹是挂了个名。我不关心你上学的时候不务正业到底去做了什么,但早在三年前市局就录用你做了刑警,为什么现在才来见习?”
“因为对学术的追求。”宋玉祗笑容可掬,依旧是一张让人看不透的假面严丝合缝地覆在脸上,“三年前我刚毕业,热血沸腾一时冲动向市局递交了申请,政审之后才冷静下来,觉得自己没有能力胜任这样的工作,才决定继续深造。”
“你的言行自相矛盾。”
“是,如果周队听我解释,我愿意承认当时我的心理状态不是很理想,所以选择冷静一段时间,反之,你可以当我是一派胡言。”
周密静静与宋玉祗对视,没有提出质疑便是默许了他继续说下去。
“我在公大时本科专业是警务指挥与战术,最开始研究生报考了犯罪学,这门学科对犯罪心理的研究很深入,让我从某些方面看到了自己见不得人的阴暗一面,所以我及时选择了侦查学。说句老实话,那时的精神冲击让我消沉了好一阵子,很长一段时间我都在心惊胆战的自我怀疑中度过,不得不回武当静心,在导师的悉心帮助与远程教导下完成学业。”
“所以你现在来到市局是因为战胜了自己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