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魏谟觉得也有些道理,但是朝中事务繁忙,他又是当朝宰辅又岂能在外逗留多时。最后陈浩建议魏谟先行回京,待他交代完事情之后定会火速回京。魏谟一想也没有其他办法,于是在城外十里亭中,他抓住陈浩的衣袖,神情郑重道:“长风,如今大唐真的是到了危难之时,你可一定要回来主持大局啊!”言语情真意切,深陷的眼眶之中已有些许微红。

陈浩看着眼前这位风烛残年的老人,心中却怜生一丝不忍,为了朝廷这位老人可谓是鞠躬尽瘁。于是拍了拍魏谟干枯的双手,点头郑重道:“阁老放心便是,长风定不负所托!”

“好!我们京城见!”

魏谟欣慰的点头微笑,旋即转身上了马背,调转马头准备离去。但是未走多远,魏谟却又调转马头折了回来。陈浩觉得很是疑惑,于是拱手迎面轻声笑问:“阁老莫不是认为长风言而无信吧?”

魏谟坐于马背予以拱手,爽朗一笑道:“长风多虑了,老夫折身回来是想问长风一件事情?”

“哦?何事竟让阁老急于折身回来,只要长风知晓,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老夫很么想知道,当日你让老夫呈交圣上御览的信,到底说了什么?为何圣上看罢长风书信,会毫不犹豫的斩杀王得利?”魏谟话到嘴边欲言又止,但最终还是没能止住,于是便开口向陈浩询问。

这个疑问不仅魏谟一人想知道,其实当日在朝堂上的所有人也都想知道。众人很是疑惑的是,陈浩在信中到底说了什么,能够让圣上临时改变初衷,将王得利斩首示众。这个疑问一直困扰着所有人,就连死去的王得利恐怕也想知道……

陈浩一听魏谟问及此事,未有予以回答却自顾的乐了。魏谟见陈浩因此发笑,于是更疑惑不解道:“莫非那阉人王得利还做了一些不法的勾当?”

“不不不!阁老误会了,其实那封书信之中并无神秘可言,长风只留下四字而已……”陈浩摆了摆手予以解释道。

“四个字?那四个字?”魏谟觉得自己越听越觉得迷糊,难道仅仅四个字就可以要了一个人性命不成?

陈浩移步近前,轻轻的抚摸着魏谟的胯下白马,毫不在意的轻声道:“上行下效!阁老也可以理解为,上梁不正下梁歪!呵呵!”

“上行下效……上……”

魏谟初闻这四个字不知是什么意思,但是略作沉思之后却是脸色大变。魏谟惊愕的看着满不在乎的陈浩,心道你这小子可真够大胆的,这等冒犯天威的事情你也能做的得出。

王得利所犯的是强抢民女之罪,是欲要强占轻薄陈浩身边之人,而恰巧李渼当初也是轻薄了陈浩身边的穆鲁诗雅。这一句上行下效看似无意,实则是在暗指李渼上梁不正,以至于手下的人也是多为淫邪之徒。

李渼一看到上行下效四个字,又联想到王得利做得恶行,李渼又岂能不明陈浩这是在指桑骂槐意有所指。李渼也深知,若是他不严处王得利不但无法向群臣交代,更加坐实了陈浩信中所说的那样:上行下效!故而就因为这四个字,李渼就必须斩了王得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