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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说无凭!”

陈浩一瞧这王御史还真是跟自己杠上了!于是冷声道:“可是我有字据!”

王博坤初听此言为之一愣,之后却玩谑的冷笑问:“哦?那请陈大人出示有效证据,也好证明你的清白!”

见王博坤如此镇定,陈浩不禁心中微怔,按道理说王岳签订字据的事情,王博坤不会不知道,但是为何如今这王博坤如此镇定呢。但是此刻不是细想此事的时候,于是沉声郑重道:“这张字据在魏阁老之子魏潜手中!”

“既然陈大人口口声声说字据在魏潜手中,老臣恳请圣上传召魏潜进宫!”

王博坤步步紧逼可谓毫不相让,李渼也觉得颇有道理,只有魏潜能够进宫呈献字据,一切就可水落石出。而就在李渼欲要下旨传召魏潜进宫时,久未言语的魏谟却移步来到殿中,神态疲惫的躬身道:“启禀圣上,犬子至今躺在榻上不能动弹,不过尚算清醒。若是圣上传召犬子,还望圣上许他作担架进宫!”

陈浩闻听惊诧之色不以言表,于是急忙来到魏谟近前追问道:“阁老,昨日令公子还身子健朗,为何……”

魏谟摇了摇头,神色灰暗的向陈浩,讲述了这之后发生的事情。原来昨夜魏谟见魏潜久未还家,于是便派几个仆人前去寻觅,没想到他竟然横躺在街旁。几个家仆以为自家少爷又喝醉了,于是便上前搀扶魏潜。

可是来到近前,却发现魏潜已经昏死了过去,这一刻家仆们可吓坏了,于是慌忙将魏潜送回了魏府。魏谟在得知儿子重伤昏迷后,急忙请来城中大夫予以救治。经过一番治疗魏潜终于苏醒了过来,身上伤势虽然无甚大碍,但是不调养几个月恐怕是难以行动自如。

陈浩听了魏谟讲述之后,不由火冒三丈,今日王博坤如此肆无忌惮让他本就心存疑惑,如今得知魏潜身受重伤,这两则连在一起事情就明朗多了。于是强压怒火问魏谟:“阁老,蕴华可曾看清凶手是谁?”

魏谟愠怒之余,却是无奈的摇了摇头轻声道:“犬子醒来之后老夫也曾有问及此事,然而很是遗憾夜色较黑并未看清凶徒是何人。不过犬子醒来之后,便询问家仆可曾见到一张字据。当时老夫不知是何物,如今侯爷提及此事,老夫才知悉犬子说的字据竟与此事有关。不过可惜的是,那份字据已经丢失了!”说到最后,魏谟怨恨的眼神始终未有离开过王博坤,从方才二人对话之中,魏谟已经猜出了大概。

丢失了?这三个字也已然让陈浩猜出了大概,于是怒视了一眼得意地王博坤,继而转头对魏谟愧疚道:“阁老还请放心,我自会为蕴华讨回一个公道!”

这时王博坤却冷哼道:“陈大人,此刻你已经是黔驴技穷,你不是说有字据吗?证据何在?”说到这里,王博坤突然神色一正,向李渼恭身道:“还请圣上明鉴,陈大人口口声声说有字据为凭,可是如今却无凭无据!既然无凭无据,那陈大人强占民产便是事实,此等卑劣行径,望圣上予以严惩!”

“老臣附议,陈大人自恃功劳卓著,竟罔顾法纪,若不予严惩,如何能让天下安服?”卢匡率领一帮大臣纷纷向李渼请愿。

这一刻整个朝堂之上,随着令狐绹、卢匡、王博坤等人的带头,已有八层的大臣纷纷跪地,请示李渼严惩陈浩。如此声势浩大的声浪之中,于珪、白世言等人的声音可谓是渺若无音。

所谓群臣施压,脸皇帝都得怵让三分。如今世事摆在眼前,他李渼也是没有办法,于是便最后一次问陈浩:“少傅,你可知罪?”陈浩双目微眯却散发着一丝冷意,过了片刻之后,这才沉声回应道:“圣上,微臣无话可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