咯噔!
觉远闻听此言不由心中咯噔一下,古井不波的面容此刻终于有了变化,只见觉远陡然双目微眯正视陈浩,继而郑重问道:“哦?那老衲礼的是什么?”
方才欲要离去的玉面男子,闻听口出此等狂言也是心中暗惊。要知晓无名寺在奚族人的眼中,可是有着足够高的影响力。如今这年轻人竟然口出狂言,说主持方丈礼的不是佛。若是此事传将出去,这年轻人还有活路吗。想到这里玉面男子觉得眼前这年轻人甚是狂妄,不过也很想知道这年轻人该如何回答。
陈浩轻轻一笑,一指觉远本人,接着又指向殿中的金身佛像冷言道:“名与利!”
“名与利!?”觉远闻听此言并非恼怒,所剩无几的几缕眉须却微微的颤抖。随后自顾的沉思起来,口中反复的叨念着名利二字。
玉面男子可没有觉远这份修为,见陈浩说出如此荒诞之言,于是便驳斥道:“这位朋友,你可知这无名寺乃是佛门圣地,岂能容你胡言乱语?”
对于斥责之言陈浩并未多作理会,而是神态如常的看着沉思的觉远大师。过了许久,只见觉远大师冲着陈浩施了一礼恭敬道:“老衲受教了!施主年纪轻轻就犹如觉悟与慧根,实乃老衲平生所仅见!”
“大师过誉了,所谓当局者迷旁观者清,弟子不过是偶得佛理两三卷,岂能如大师般佛法高深?”见觉远终于明白他的话中深意,陈浩终于又露出了笑脸。
觉远却不予赞同的摇了摇头,继而尊敬道:“施主何必过谦,老衲久坐枯禅困扰缠身,如今小施主一语道破老衲心中桎梏,实乃功德无量!种善因得善果,小施主将来定会得我佛保佑!”
陈浩微微一笑,未有放在心上:“助人为乐乃快乐之本,天色已晚弟子告辞!”说着向觉远行了一礼,随后转身离开了大殿。
待陈浩离去之后,一直未有插上话的玉面男子,甚是疑惑的追问觉远大师:“大师,方才那人明明在羞辱与你,你为何……”
话还未说完就被觉远打断道:“阿弥陀佛,这位施主你错了,他并非在羞辱老衲,而是助老衲打破心中桎梏!”
“哦?请大师指教!”
“呵呵!施主须得慢慢领悟!”觉远爽朗一笑,说着便欲要离开大殿。
这时在一旁沉默已久的魁梧壮汉,却疾步来到近前抓住觉远大师的袈裟,接着发出爆喝声:“你与那小子打了半天的哑谜,听得我头昏脑涨,如今我二弟询问与你,你这老头儿竟然百般推攘,究竟是何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