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万苍松退了下去,随后向卢琛冷声道:“禁军?禁军就可以目无王法行凶作案,禁军就可以公然对抗公门办案?莫说陈某当时不知,即便知晓那又如何?处决这帮狐假虎威的狗奴才有何错之有?”
“哼!强词夺理!陈浩你不过是闲居在家的落魄翰林,又有何资格执掌刑事?如今目无王法行凶作案的是你才对!来人,将元凶给本官拿下!”卢琛知道陈浩口才了得,于是便不予陈浩说话的机会,勒令衙差将陈浩拿下。
然而郝英俊等人却有些左右为难,一时之间却不知该如何是好。毕竟此刻卢琛已经表明了身份,官大一级压死人,况且这三品大员可不是大上一级。
看着众人皆露出为难之色,陈浩缓缓地从袖中取出一枚令牌,旋即冷眸沉声道:“几名禁军而已,此事是非曲直陈某自会上书圣上。至于陈某越权一事也无需驸马劳心,陈某虽无职权在身,但却有大理寺王大人赋予令牌在此。况且卢驸马不过是三品虚职,与陈某这翰林有何区别?如今是由王大人审理命案,卢驸马你又有何资格端坐其上?既然事发于太和县,自有太和县县令审理判决此案,继而交由大理寺。卢驸马还是作为旁听为好!”
卢琛一听更是火冒三丈,今日已经丢尽了面子,若是此刻他败下阵来岂不是更名誉扫地,于是怒喝道:“陈浩休要狡辩,本官身为三品都尉为何不能代理此案?今日本官便要坐堂在此处将你定罪!”
其实此事卢琛心里很清楚,当陈浩拿出大理寺令牌之时,就知道他手下的十余名护卫算是白死了。卢琛未有想到陈浩手中会有大理寺令牌,也未曾想到莫邪会落入陈浩的手中。于是故作强势,势要坐镇公堂审理陈浩一案。
“卢驸马还是旁听为好,那里坐不好会有血光之灾!”陈浩双目含笑的看向卢琛。
“哦?本官倒要看看有何血光之灾!”
卢琛岂能不知这是陈浩的威胁之意,不过他今日倒要看看陈浩能将他如何。心道你陈浩莫非要将本驸马爷杀了不成,你陈浩有这个胆量吗?
陈浩揶揄一笑向着众人道:“诸位也听到了,驸马爷要看看血光之灾,那陈某岂能不顺他的意?否则又如何显出我太和县的诚意!”
就在众人疑惑之时,在陈浩的示意下两名黑衣人一个箭步窜上公堂,随后将卢琛架了下来。当卢琛反应过来时已经被按倒在地,卢琛声嘶力竭的怒吼道:“你这贼子当真目无王法,本驸马你也敢拘拿,本官要参你一本!”
陈浩的这一举动可是将王百川以及众人吓了一跳,谁曾想到陈浩竟然将驸马都尉拿下。就在王百川欲要劝说陈浩莫要玩得过火之时,陈浩却蹲下身子冲着卢琛冷笑道:“卢驸马,今日便让你涨一涨记性,什么人该招惹,什么人不该招惹?你如此专横无礼,你双亲知晓吗?拘拿你?你错了,陈某今日还要教训你!”
说着又从袖中取出一物,顺势就朝卢琛的脑袋打去。
啪!一支细长的铁盒子重重的砸在了卢琛的头上。紧接着传来卢琛的惨叫声,再看卢琛此刻头部已是血流如注。陈浩的这一举动让在场的众人惊诧的说不出话来,心道这陈浩的胆子也太大了。这可不是一般人,是三品官员更是皇亲国戚,如此明目张胆的毒打驸马,难道陈浩就不怕遭来杀头之罪吗?
陈浩一击之下已经使得卢琛头破血流,但是陈浩似乎没有停下的打算,接着又是一击打在卢琛的额头之上。公堂之上惨叫声此起彼伏不绝于耳。这时万苍松目露惊恐的来到王百川身旁,示意王百川上前劝说陈浩。
虽然万苍松被誉为大唐第一讼师,巧辩如簧机敏异常,讼师三十年各种凶神恶煞他都见过,但是却未曾见过陈浩这样的人。明知那些随从来历不凡,却依旧痛下杀手一个不留;明知卢琛是当朝驸马,却丝毫不与想让;明知驸马乃身份尊贵,却依旧下此毒手不留情面。虽然不知陈浩是有何依凭还是得了失心疯,但是此刻的万苍松面对陈浩是真的有些惧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