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天化日之下竟强抢民女,本官问你,谁给你的胆子?”陈浩屈手一指满脸糕点的黄世仁,眼中尽是愤怒之色。
黄世仁此刻早已吓得抖如筛糠一般,惊恐的伏地乞求陈浩饶恕。黄世仁岂能不知这次事情的严重,若是单单强抢民女之罪他倒也不必如此惊惶,而如今抢的是留守大人的女人,而且还对留守大人用了刑。
陈浩对于今日之事可谓是在意料之外,却又在意料之中。这一年多来他整日忙碌,但是对各地的县报有着了解。因此对于洛阳周围的事情,陈浩不说是了如指掌但也是甚有了解。
近日一直传闻三市市署令黄涛之子强抢民女,陈浩对于黄涛此人倒是知道一些。一年前崔党见无法遏制陈浩的崛起,便只能退而求其次,将大量的党羽涌入河南府,而黄涛就是其中的一员。
陈浩岂能让辛苦打下的基础让崔党蚕食,于是以各种理由将崔氏党羽驱逐而尽。然而让陈浩遗憾的是,唯一留下黄涛这枚钉子。虽然职位不高,但是洛阳所发生一切事情,他黄涛都会第一时间知晓。
若是黄涛在别的州县尚且好说,而如今黄涛犹如一枚钉子深深的嵌入东都洛阳,因此这让陈浩生出了一丝不安。本欲将黄涛驱逐出河南,却不想这黄涛做事滴水不漏,丝毫不授于陈浩把柄。这让陈浩倍感无奈之下,也只有将此事暂且放下。
而如今陈浩带着三女来到三市的丰都市游玩,实则也是无意之举。而当黄世仁自报姓名,出现在他面前之时,陈浩才知道他遇到了他想遇到的人。于是就心生一计,跟随黄世仁来到了黄府。
对于黄涛之子强抢民女一案,陈浩深知,即便给予审理也不能将黄涛如何。而陈浩所要的结果是,将黄涛这颗钉子彻底拔出。所以要想达到应有的目的,就必须将此事闹大。而若要将此事闹大,那他就必须以身涉险……
陈浩此时将目光移向黄涛:“黄大人,对于此事你还有何话说?”
黄涛此刻面如死灰,他知道这一次想必是在劫难逃:“下官管教不力,致使大人受此屈辱,下官无话可说……”
“好,既然黄大人无话可说,本官也不与你绕圈子。令郎强抢民女绝非本官这一次,因此此案须交予秦大人审理判决。至于你,纵子行凶俨然成了帮凶,竟将本官扣押在府上,此事本官定不轻饶,此刻便罢去你市署令一职,没抄家财安抚受辱家属……”陈浩单手执酒,饮罢杯中酒冷言喝道。
黄涛虽然心有不甘但却也无可奈何,如今这河南府说不好听就是陈浩的。他一个小小市署令又算得了什么,只能听由处置。
见此事已了陈浩也不愿多待,吩咐官兵将黄世仁押往大牢。这时一旁的黄夫人却死活不让黄世仁离开,陈浩见状却叹道:“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给得了荣华富贵,你给得了他一世人生?”
黄夫人声嘶力竭的阻止官兵押解黄世仁,并高声威胁陈浩道:“陈大人,你可知奴家外公乃是当朝阁老,你如此对待我家世仁,奴家外公定不会放过与你!”
正要出府府陈浩因黄夫人这一句话驻足停了下来,继而转过身子看向黄夫人笑道:“崔阁老?呵!好大的来头……”
见陈浩驻足搭话,黄夫人认为陈浩惧怕崔阁老,于是要挟道:“那还不快放了奴家孩儿!”陈浩见黄夫人会错了意,于是摇了摇头:“不,黄夫人你错了,如今犯案的休说是你黄家之子,即便是崔阁老之子,本官也要给予法办!用崔阁老压本官?你的如意算盘打错了。本官敬他,称他一声崔阁老,若是将本官惹恼了,他崔式也不过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