话说陈浩在周围的山上,移走可以栽种的树木,随后将大量的树木运送到了裴家的田地上。待集结的千余名百姓到来之后众人便忙活起来,此刻田间地头到处能看到兵士与百姓的身影。众人在田地里挖坑打桩,忙得不亦乐乎。
待裴撰带着管家来到地头之时,田地里的木桩林立已经初具规模。裴撰愤怒的喝止众人停止,可是众人哪会听从他的话,依旧不停的挖坑打桩。
见自己的话丝毫不起效果,又瞥见陈浩就一旁的凉棚内喝茶,于是便怒气横生来到凉棚,继而愤怒的冲陈浩道:“陈大人此举与强盗匪类有何区别?大人行此下作手段就不怕污了您的名声?”
“哦?原来是裴老真是失敬,裴老此言谬矣,本官何曾行使下作手段了?”陈浩见裴撰吹胡子瞪眼的冲他怒喝却并不生气,而是平淡自若的坐在凉棚内丝毫未动。
裴撰见此刻陈浩的言行与之前相比明显的疏远了许多,于是冷哼道:“陈大人莫不是以为我裴家无人?今日你此番作为有可曾想过后果?”
“呵呵!裴家自然势大,因此本官才不敢冒犯裴老……”陈浩轻笑的回应道。
见陈浩如此说,裴撰便双目一瞪道:“既然如此,陈大人为何在我裴家的田地上挖坑立桩?你可知,仅凭此事老夫就可以参你一本!”
见裴撰如此大的火气,陈浩不禁笑道:“裴老,喝杯茶水消消火……”
“哼!陈大人,见你为官不久今日老夫就当给你几份薄面,对此事老夫可以不作追究,然你必须将这田中树桩移走!”裴撰也不想将此事闹大,毕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陈浩将这番话听到耳中,不但未有丝毫退让反而冷笑说:“以裴老之意,本官还要对你感恩戴德不成?”
见裴撰欲要说话,陈浩便打断接着道:“本官身为东都留守,便有修缮东都,劝课农桑,教化百姓职责,本官何错之有?”
听了陈浩的义正言辞,裴撰不禁反问道:“然你占用我裴家良田,与你修缮东都,劝课农桑,教化百姓又有何关联?”
“裴老此言差矣,本官虽是为官不久,但也懂得为官者不与民争利。如本官这般高廉之人,又岂会做那种私占田产的卑劣勾当!”陈浩说到这里故意停顿了一下,随后才接着道:“本官听闻裴家的诸多良田皆是低洼之地,因此本官颇为同情。于是彻夜难眠辗转反侧,终于替裴老想出一个两全其美的法子……”
裴撰被陈浩前一句指桑骂槐燥的脸色有些微红,他指着田地了一个个深坑面部抽搐的问:“莫要告知老夫,这便是你想的法子?”
“正是!这便是本官想出的法子,将这些从山上挖出的小树苗,全部移栽道裴家的田地上。既可以预防水土流失,又可以美化我东都洛阳,两全其美何乐而不为?”陈浩指着那些堆积如山的粗大的树木,言不由衷的回应道。
裴撰见陈浩将半大的树苗说成小树苗,心中不禁暗骂陈浩睁眼说瞎话。这些树要是种在了他裴家的田里,那他裴家的这些田地想必是废了。如今正值春季,种上这半大的树木只需一季便可直接影响田里的庄家。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裴家的田地是有低洼之地,但是与这水土流失又有什么关系,这又不是在山坡种庄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