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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好!高将军莫要忘记今日你所说的这句话!”说着陈浩哈哈一笑便将饮完的酒壶一扔,转身回到马车中去。

高骈看着陈浩远去的背影,不禁无语的摇了摇头,他实在摸不清这位陈大人到底跟自己打什么哑谜。见天色将晚于是便骑上马背,领着队伍向洛阳而去。

队伍行至汝南县,忽见一只黄狗挡住了队伍的去路。却见这支骨瘦如材的黄狗连蹿带跳,随后窜到护车的军士旁拼命咬着靴子。起初军士认为乡野疯狗欲要咬他,于是便愤恨的一脚将其甩开。然而黄狗却依旧不屈不挠的跑到军士旁,只咬靴子不伤人。

这一下可惹恼周围的军士,眼看着天色将晚铅云密布似有雨水,而这条黄狗却无缘无故的纠缠不休。于是便拔出长刀欲要一刀斩下狗头了却烦忧,却不想这黄狗看似瘦小却甚是灵活,军士几番折腾却未曾如愿。那黄狗似乎也是急红了眼,只见双眼赤红像是咬人的样子。

汪汪汪!

一连三声的怒吼伴着那吱呀咧嘴的表情,使得周围军士也是为之一愣。然而众军士毕竟是军人出身,岂会惧怕一只瘦小的野狗。于是欲要用陌刀砍向狗头,黄狗见四周的军士均向他合围而来,躲窜之余仍旧不忘发出几声汪汪声,只是这旺旺声较之方才却显得悲鸣怀伤。

就在军士将要把黄狗斩于刀下之时,却听见车中传来声音:“住手!”

众军士见陈浩发话自然不敢有违,于是便各自退在了一旁,接着陈浩便从马车中走了出来。陈浩之所以特意的出来制止军士,是因为他听到方才那几声悲鸣的犬吠声。

高骈此刻由前面折身回来,见陈浩已然下了马车于是便问道:“一只野狗罢了大人何须劳神,若大人不愿杀生,让军士将其放生便是……”

在高骈看来眼前的这位陈大人定是见不惯杀生,一个文官并且如此年轻见不惯血腥也实属正常,因此才会有此一说。只是高骈不知道的是,他眼前的这位陈大人杀起人来,却是个毫不心软的主儿。

陈浩讪笑了两声并未理会高骈,而是来到黄狗近前蹲下身子注视黄狗。却让陈浩惊奇的发现这条黄狗,眼角处竟然留下了泪水。陈浩心中一动继而向黄狗招了招手,而黄狗也深通人性的摇着尾巴探着头来到陈浩近前。

接着便是咬着陈浩的靴子不放松,似要拖曳着陈浩离开这里。陈浩此刻却似想到了什么,于是便对着黄狗说:“狗儿,你若是有含冤之事,只管大吠三声,也不须你多吠,也不许你少吠……”

陈浩的话应刚落那黄狗便将四条腿一趴,仿佛跪着的样子,两只眼直直的瞧着陈浩,竟然真的汪汪地大叫三声。这一下可把众人惊愕的下巴快要掉了下来,就连高骈也用不可置信的眼神看着陈浩与这条黄狗。仿佛一切犹如天方夜谭,然而却又真实的出现在眼前。此刻众人均屏住呼吸,睁着双眼要仔细观看着这惊奇的一幕。

陈浩见黄狗果真如他所说吠了三声丝毫不差,他便知道这条黄狗极通人性。于是便对高骈道:“还请高将军在军中选一腿脚灵快之人,本官此刻急用!”

高骈听闻此言自然不敢有所怠慢,于是急忙唤来一人垂立一旁听候调遣。陈浩见此人脸上有疤痕,然骨骼精干且双腿极长,便知是一个善走之人。于是便对此人道:“你跟着这条狗去,它走到哪里,有什么情形可疑之事,可见机而作。或者那个狗把哪个人咬住,你就把他锁来见我!你可明白?”

刀疤军士点头称是,这才对黄狗说:“黄狗,前方带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