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君臣二人对话之时,陈浩仔细打量着这个魏大人。他虽不知此人是谁,然是观其神态却是无偏私之意。眼神平和且不斜视,神态自若毫无惧意。
“魏谟你!……”就在李忱刚要发怒之时,群臣队列中又走出一人。此人刚一说话陈浩就知道是谁,对于几次与殿上争锋的对手而言陈浩还是记忆深刻的。
出列之人正是对陈浩恨之入骨的李褒,只见李褒移步上前参奏道:“圣上息怒,微臣甚觉魏大人所言极是!陈大人虽有功但却也有过,理应功过相抵……”
李褒说完眼角有意的瞥了一眼低眉不语的陈浩,眼中尽是怨毒之色。从陈浩出现在大殿之上,李褒就一直咬牙切齿。对于陈浩的死而复生一直耿耿于怀,如今见陈浩堂而皇之的立于大殿之上,又怎能让他心情平静。
当初本以为凭借通敌卖国之罪名,便可以将陈浩打入无底深渊。却不想陈浩来了个金蝉脱壳之计,竟然以装疯卖傻蒙混过关。曾经他也曾有过怀疑,却不想陈浩将事情做得滴水不漏。谁又曾想到名噪一时的大唐才子,会甘愿忍辱装疯癫饮尿便,这铁定是真的疯了。
如今见陈浩立此奇功,皇上有授刑部尚书之意,他岂能让陈浩得偿所愿。若非如此,岂不是往后他要受制于陈浩。
李忱见李褒出列弹劾陈浩,于是不禁讥讽的轻笑道:“李爱卿,你且与朕说来陈爱卿有何过错?”
“当初陈大人私通东瀛一事,莫非圣上忘记了?当初圣上可是下旨三司会审,其后证据确凿之下又恐有损我大唐威信,故此才未曾公诸天下……”李褒义正言辞的讲述之前的事情,而端坐龙椅之上的李忱却像是听故事一般。
李忱轻轻的笑了两声正要说话,却让魏谟抢了个先:“圣上,微臣对李大人之言不敢苟同……”
“哦?魏爱卿有何见解?”李忱被这一幕给逗乐了,这魏谟自从担任御史中丞后,可是每日将李忱逼得是哭笑不得。如今魏谟与李褒争论了起来,倒是让他颇感兴致。
而一旁的李褒却没有李忱这般好兴致,他是被魏谟这个榆木疙瘩给气歪了鼻子。心道李某人与你合力罢去陈浩刑部尚书之职,岂不是双剑合璧一击必成?却不想还未成功,你这魏老头便开始起内讧。
魏谟郑重的回禀道:“当初定案之时微臣未曾在场,自然不敢对此案有过多微词。然微臣觉得此中有些许蹊跷之处,使得微臣不敢苟同!”
“哼!莫非魏大人认为三司会审内有猫腻不成?”李褒沈有不悦的反问魏谟。
“李大人谬矣,非是三司会审内有猫腻,而是此案却是有待商榷之处。微臣曾查阅了此案的经过,觉得其中几处过于牵强……其一,若是东瀛有隐隅我大唐之计断可寻朝中势力,又何必寻一毫无根基的少年?”魏谟诤言谈及自己的观点。
李褒讥讽道:“那是因毫无根基甚好扶植,朝中人心纷杂难以得见其效!”
“话虽如此,然李大人却忽略一点,即便李大人有此臆想,想那东瀛本就弹丸之地人烟稀少,即便有御控我大唐之野心奈何隔海相望鞭长莫及,故此断不能占我大唐之疆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