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陈浩拷着铁镣,在衙役的驱赶下向城外而去时,却是引来城中众多百姓的围观。众人指指点点议论纷纷,有叹息的有辱骂的,但陈浩依旧笑脸相迎点头哈腰。时而蹦蹦跳跳时而恐惧顿哭,也使得曾经嫉妒陈浩之才的众多士子们哄堂大笑。
“此等奸臣人人得而诛之,诸位何不送此人一程?”一个沙哑的声音从人群中想起,接着一筐青菜便向陈浩投来。
百姓们见有人这般泄愤,于是均纷纷效仿。一时之间附近能扔的都向陈浩扔来,吓得陈浩抱头鼠窜东躲西藏。奈何周围的百姓何其众多,不消片刻陈浩浑身上下早已脏污不堪。押解的差衙见百姓越聚越多恐防引起纷乱,于是便呵斥众人退后并加快步伐向城外而去。
“且慢!”就在几位差役将要拖着陈浩打算离开之时,有一个声音在人群中响起。循声望去却见是一年轻公子,一身大红色长袍白面无须显得极为潇洒。
眉头一皱的领头的差役见此人气度不凡,于是便一脸郑重的拱手问道:“这位公子不知有何要事,刑部押解犯人为何阻拦?”
久在京城当差的他自然明白一件事,那便是京城许多人不能轻易招惹,说不定随意一个其貌不扬的公子小姐,就是那家贵府千金皇亲国戚也未尝可知。
“在下荥阳郑东明!”红衣公子拱手随意一礼道。
此言一出顿时引来众多士子的议论,有的人想是想到了什么,于是惊讶道:“他便是荥阳郑东明?当今秋闱新科榜眼!?”
“当然!据说此人可是我大唐五大门阀之一郑氏子弟,才二十岁便已学究甚高,自科举以来从未有失手之时……”旁边一中年男子眼中艳羡之中却是深深的谄媚。
而不远处一寒衣书生却鄙夷的自言自语道:“若非如今科场弊端重重,又是豪门子弟,当今榜眼之名又岂能有他?状元之下何来真金?”
“兄台说的甚是有理,然却也不能一概而论,据说今科状元便是实至名归,便是当今圣上也是赞不绝口!”身旁一黄脸士子娓娓道来。
寒衣书生侧身对黄脸士子一笑道:“诚如兄台所言今科状元实至名归,在下也着实佩服,因此才笑言‘状元之下无真金’!”
黄脸士子一听惊异道:“莫非兄台也曾见过今科状元?”
寒衣书生微笑不语,看了看场中不置可否的轻声道:“因此在下才会来此地……”
二人的交谈的同时,并没有影响场中的事态变化。领头差役听着众人的议论声,自然听出了些许只言片语。也知道眼前这位年轻人是今科榜眼,于是问道:“郑公子,不知何事?”
郑东明轻轻一笑指了指一旁慑慑发抖的陈浩道:“久闻此人曾经乃是我大唐第一才子,在下闻名已久,故此今日在下前来替此人送行,敬一杯薄酒以解情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