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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来是属下多虑了,公子早已运筹帷幄!”

青衫男子没有搭话,而是端坐窗台独自品酒赏月,周通站立一旁静驻不语。过了许久,青衫男子有些平淡道:“本以为这场戏应该会越加精彩缤纷,谁知出了个陈浩,让这场大戏提前结束,实在不能尽兴……”

“少爷,属下去结果了这个拆台之人……”清冷的周通说着便要闪身离去。

“不必!”青衫男子厉声喝止了周通,旋即便自言自语道:“也许大唐气数未尽,陈浩……你不仅与罗家兄妹有牵连,竟然还拆了本公子的戏,看来你我之间还真是有缘……也好,就看你能走多远……”

“好了,周通你出京一趟,把张红鸾留下的尾巴给我除了!以绝后患!”青衫男子脸上风云淡道。

周通会意的点了点头,接着一个闪身消失于厢房,消失于夜空……

陈浩从白府出来,才知道自己为什么不受太子待见,原来自己之前得罪了他的干舅舅。李褒是晁皇后的干弟弟,自然也就是这位太子的干舅舅。

陈浩知道了这些,不禁暗自抹了一把冷汗,这官场当真是风险无处不现在,尤其是这京城裙带满天飞的地段。

尤其是这次当着皇上的面,炒了太子的鱿鱼,定会让太子怀恨在心,恐怕日后不好收场。

但是陈浩一向乐观,陈浩知道这一段历史的辉煌与没落。当今皇帝李忱也算是有道明君,现在是大中三年,起码还有近十年的时间才会轮到太子李漼掌权,到那时也就是残唐的开始。

有了十年的时间,一切皆有可能。倒时候自己权握一方,即使他太子李漼想动他也得好好掂量掂量。

近日朝廷内部可谓是暗潮涌动,静水流深。皇上李忱久以宦官之患为深,于是便以论诗为名,召韦澳入内,屏退左右侍从,问:“近日外面舆论,对宦官的权势有何说法?”

韦澳答道:“陛下威断,宦官已大有收敛。”

唐宣宗闭目摇头说:“全非这样,朕尚畏其存在,何谈众人,卿有何良策?”

韦澳以为和朝臣商量,恐重招甘露之祸,不如在宦官中找一些有胆识者共谋。唐宣宗否定了这建议。养虎为患自古有之,驱虎吞狼之策,实在不是上策。

他又召吏部侍郎令狐绹商议。令狐绹的计策是:有罪必究,有缺不补,待其自然消耗,以至于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