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时若不是自己急于答应,也不会有此尴尬不堪的局面。
陈浩闻听脸上不禁有些不自然,继而慢慢的把嘴伸到罗凤娇的耳旁,轻声道:“本公子哪地方都行,而且很强!往后休要再提行不行这样的浑话,否则有你好受!”陈浩不爽的说着,任何男人被女人说不行,也是一件极其不爽的事情。
罗凤娇一听此话,用怀疑的眼光看着起身的陈浩,暗自嘀咕:“真的假的?关键之时可别让本姑娘帮你!”
刚走出去的陈浩听到这句话,立马打了一个趔趄,差一点摔倒在地,陈浩默默自语定是自己想歪了……。然而在众人的眼里,陈浩的这一趔趄是惧怕懦弱的表现。就连一直看好陈浩的杜牧,也有些不看好。
陈浩没有理会众人的目光,只是深施一礼继而高声道:“小二,拿纸笔来!”
接着便有店小二铺好纸笔,速度之快倒是让陈浩惊讶。其实这也实属正常,杯莫停酒楼本身就是众多文人来此聚会的场所,饮酒之余自然有人诗兴大发写上两首。酒楼有此周到的准备,倒也是正常不过。
陈浩挽起衣袖,饮足墨水然后洋洋洒洒在纸上写下了一首诗。陈浩写完后,右手重重的拍在酒桌之上,顿时毛笔断成三节,桌子上也有龟裂的痕迹。
接着拿起桌上的酒壶,轻呷一口淡淡的说道:“好酒,但是不够烈!”
杜牧一直在陈浩身旁观看,直到陈浩写完也没有从中魂游归来。待到陈浩将手中的毛笔拍断。这才让杜牧回过神来,不有的赞叹道:“好、好、好!”
一连三个好字出口,惹得众人不知所以。难道眼前这个不起眼的小子,真的是隐埋于地下的金子不成?于是众人上前观看陈浩所书诗句。
“屈指忧叹西南雁,羞称才子论诗篇。愿执金戈横跨马,荡平河湟谈笑间。”
“好大的气魄,好大的胸怀,好高的志向!燕雀留声,论而有音,金戈铁马,谈笑之间,这四句无一不含‘声’字,当真是妙啊!”人群中一文人不由得赞叹道。
“不仅如此,看着十六字所用的字体,动静结合,飘逸超迈,沉着古雅,而且字体雄浑似有破纸而出之大势……与诗相得益彰,妙!妙!妙!”说话的是一年过六旬的老人,说着眼中擎着泪水。
“是啊,我等苦研学问几十年,均以学习他人之法而趋之若鹜,众人均学习柳公之体,却不能得其精髓。然而一个十六七岁的年轻人却能独创一体,让我等老朽情何以堪。”杜牧深有感触的赞叹道,自己自认为是这晚唐时期,靡靡之音中难得的清丽峻峰的风格。没想到今天竟然见到让自己也折服的年轻人。
自己一生追求便是忧国忧民,收复失地。由诗观人,不由的感叹道:“吾道不孤矣!”
要说感触最深的当属于珪、白世言与沈飞。于珪与白世言此刻倒是有些失神,倒不是陈浩的诗作多么好,换成他们也能写出,甚至辞藻华丽更甚的诗句。但是他们自问能写出如此雄浑大气的诗句吗?才学羞愧于人前的觉悟吗?自成一体浑然天成的书法吗?二人知道,他们不能。二人相对一视,均从对方眼里看到敬佩与折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