尖细的手指颤抖的指着赢玄。
赢玄没有说话,倒是赢睿抢先开口,冷声道:“教训这种狂妄不悖、冷血残忍、六亲不认、无法无天的东西,有何不敢?”
华阳公主气的浑身抖,白净的脸庞一阵阵青,她尖啸道:“有这样说自己外甥女的舅舅的吗?你也配当这个太子?”
赢睿顿时也是豁然起身,一拍桌子,双目喷火的盯着华阳公主,冷声道:“既然你知道我和十四是她的舅舅,长辈还教训不得晚辈了?”
赢玄心中了然,昨天夜里的那番谈话,使太子下定了某些决心。今日就是来立威的。
于是赢玄安静的站在一边,仿佛他只是个局外人,所有的事情都与他无关似的。
华阳公主气极反笑,她冷笑道:“你倒说说你那可怜的外甥女怎么个不悖,怎么个残忍,又怎么个六亲不认,无法无天了?可怜我孤儿寡母无依无靠,竟然遭你这般欺负。”
华阳公主在那撒泼打横,但赢睿可不吃她那一套,转过身,指着莲儿对华阳公主说道:“你这乖女儿在京中整日与那些不侍正业的纨绔子弟厮混,一有不快,轻则将人打成重伤,重则要人性命,至今身上的血债已十余条,不说别的,单单说她昨日在一品楼上,居然拿鞭子对十四动粗,还动不动就想要了十四的性命,这算不算六亲不认,算不算无法无天?”
赢睿的一番抢白,且不说几乎被噎的险些昏厥过去的华阳公主,就是赢玄在心中也不得不对这位太子哥哥竖起了拇指,士别三日,真当刮目相看啊。
正在这时一声怒叱,一个黄色的人影从门外走了进来。
华阳公主一见来人,顿时大哭起来,仿佛受了莫大的委屈,马上就不想活了似的。而莲儿见母亲在那儿大哭,她也登时跟着母亲大哭起来。
赢玄与赢睿不约而同的相视了一眼,心中苦笑:“果然,泼妇惹不得啊。”
两人一拂袖子,跪倒在地:“叩见父皇。”
延平皇望着在房中痛哭的女儿和外孙女,心中不由的一阵厌恶,这两人是什么东西,延平皇心里最清楚,昨天的事情延平皇也知道,此时见两人还来自己这里撒泼,顿时有些怒气上涌,一挥手屏退了所有人,也不叫赢睿等人起来,大步上前,坐到了御座之上,冷冷的看着底下的四人。
“父皇,您可要为我做主啊,有人看我孤儿寡母的好欺负,硬是要欺负我呀,父皇呀,我不活了,不活了。”见延平皇不搭理她,华阳公主顿时哭的更凶了。
“好啦,够啦。”延平皇一拍桌子,大声怒斥道:“别以为我老糊涂了,什么都不知道了,就可以任由你在这里撒泼,看看你这现在的样子,哪里还有半点公主的模样,活脱脱的一个市井泼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