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将军,我刚才观那秦军退入城中之时,动作尽然有序,丝毫不见慌乱,老夫从军多年,从未见过如此有序的撤退,老夫以为秦军此中必有诈,将军可先遣小部分军队进入,大军在外压阵,倒是便可确保万无一失。”莴伯万凭着多年的经验侃侃而谈,却丝毫没有注意到耶律德安的脸色已经变得越发的青黑。
“老将军是觉得我做错了吗?”耶律德安沉声道。
“老夫绝无此意。”
“那老将军是收了秦军的好处,故意拖延战机吗?”
“啊,这是万万没有的事儿啊。”莴伯万不明白耶律德安问这些话的意思,赶忙辩解道。
“那为何老将军要阻止我出兵,秦军再有本事能以这么一两千人抗住我几万东胡军的攻击?老将军是不把我东胡军士兵当回事儿还是不把我耶律德安当回事儿啊?”
“这,这,末将绝无此意啊,还请将军明鉴。”莴伯万毕竟已经年迈,被耶律德安这么一激,便瞬间失去了底气。
樊城的城门被东胡军打开之后,城外的数万东胡军长驱直入,而秦军则躲入了狭窄的巷陌,于东胡军边站边退。
“现在我军还有多少人?”赢玄和陈大猷朱大赤等人躲入了一间民房之中,东胡军似乎没有发现这屋中还藏有秦兵,只顾着与巷中的秦军厮杀着。
“我军此时已不足五百人,殿下还是先退出城吧,城中由末将来主持就好。”
“将军这是什么话,此次东胡军犯境,乃我大秦国难,国难当头,我怎能退却,将军休要多言,速与我按计形式。”
陈大猷砸吧砸吧了下嘴,终究还是没有说出什么,便转身向屋外潜去,而朱大赤和赢玄也在陈大猷离去后,偷偷的走了。
不多时,三人又在城门口汇合在了一起,汇集在一起的还有仅剩的三百残兵。
“各个要点都以安排好了死士,各个要道也都已堵死,殿下还是先退吧。”陈大猷躬身道。
陈大猷话音刚落,一阵喊杀声却传了过来。
“不好,东胡军朝这边杀过来了。殿下速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