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大赤虽然生性憨直,却不敢明着与赢战顶撞,只是一见到赢战就摆出一副爱理不理的臭脸,赢战却又不能无故把他怎么样,如此的恶循环,让赢战的脸一天比一天黑,或许这也是赢战执意要前往前军的原因之一吧。
“嘿嘿嘿,老朱,就你那二师兄般的身材,往那战场上一站,那就是个活靶子。哈哈。”身边的一个军士大声的调侃道,引得周边一阵哄笑。
随军的将士都是南营的精锐,和朱大赤都算是老熟人了,所以开起玩笑来也没那多忌讳。
朱大赤一听,不干了,把手中的九尺镔铁斧往肩上一扛,伸手抹了抹嘴上的饼削,高傲的说道:“瞎说,那些歪把子斜眼儿的家伙能射得中我?俺老猪一斧子就能把他们全挡下来喽。等俺老猪上了战场,暗就一左边一斧子砍他个七八个贼子,右边一斧子也砍他个七八个贼子,然后往前披上个几斧子,怎么说也得砍他个八九个,哦不,起码,起码得砍他个十几二十个的。”
朱大赤的话顿时引起了更大声的哄笑,连骑在马上一直隐忍不笑的赢玄也忍不住哄堂大笑。
巨大的笑声把原本坐在马车中的赢睿也吸引了出来。
赢睿会骑马,而且骑术也不赖,但却不喜欢骑马,所以索性弄了辆马车,在车上装上写诗词歌赋的闲书,用来打发漫漫旅途。
赢睿拿着书,倚在车门上静静的看着,时而也随着军士们轰然大笑。
赢玄笑着问道:“我说老朱啊,你杀过人吗?”
朱大赤摸了摸头,嘿嘿嘿一笑道:“没杀过,但俺杀过猪,成百上千只猪,数都数不过来了。俺估摸着,杀人和杀猪差不了多少。嘿嘿嘿。”
“哈哈,我就说嘛,老朱肯定是个雏。哈哈。”周边的军士顿时炸开了花,笑的前翻后仰。
朱大赤顿时憋红了脸,像是被踩着小尾巴似的,跳着脚说道:“你他娘的才是个雏呢,你全家都是雏。不服就和你朱爷爷比划比划。”
朱大赤威胁般的扬了扬手中的镔铁大斧子,脸颊的肥肉随着他的跳动,一颤一颤的,上下抖动着,甚是滑稽。
周边的人都是知道朱大赤这憨货的气力的,所以各个都强忍着笑意,不敢在这风头上和朱大赤较真儿,免得受到些平白无故的皮肉之痛。
赢玄与赢睿对视了一眼,微微一笑道:“孺子不可教也。哈哈。”
朱大赤不明白赢玄的话的意思,却见赢玄笑的很开心,便也跟着嘿嘿嘿的笑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