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玥一懵:“啊?”
“啊什么啊,还敢装傻?”
傅鸿与又解开了江玥的安全带,隔着商务座椅的扶手,将人硬捞了过去。
“你今天心事重重的,以为藏着掖着我就看不出来?”
“我……”
江玥没反抗傅鸿与的强拉强抱行为——反正按照以往经验来看,他反抗了也没用。索性顺势勾住傅大爷的脖颈,被那人牢牢地抱到怀里。
“没有啦,就是今天一直很不舒服……”
“哪里不舒服?”傅鸿与抬起小家伙的脸,仔细端详,“早起的后遗症?说你是懒兔子,还真是懒兔子。”
“不是生理上的不舒服,是心理上不舒服。”兔兔长长地叹了口气,“看见易胜天那副模样,我心里很难受。
“先生不觉得难受吗?”
傅鸿与不仅不难受,甚至还有那么一点点点的幸灾乐祸:“我为什么要难受?易胜天再怎么说也是我的死对头,看见他现在这副鬼模样,我高兴都来不及,为什么要难受?”
“就是……”江玥支支吾吾说不出准确,“落差太大了?以前见易胜天时,他都是跟先生一样,穿西装打领带梳油头、看着很有气场很有距离感的!结果今天忽然换了一身朴素装扮,让我非常非常适应不过来。”
“他的落差,你有什么好接受不过来?”
“因为先生和易胜天、你们两人都对这个现状接受得好快噢,快得就像——对一切早有预料一般。想到这点,我更加难受了。”
江玥越说越小声,头也越低。
“先生,你不会也有这一天吧?你这么熟练、这么娴熟自然,你该不会……也有这一天吧?”
“怎么说?”傅鸿与避重就轻,又开始了花样敷衍,“舍不得我变得和易胜天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