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能是……太久没跟傅鸿与做了,有点“技艺生疏”、心里紧张?

但说句真话,江玥没觉得自己有什么“技艺”——在那种时刻下,他是完全将主动权交给傅鸿与的。

每每说到这门子事时,江玥就多少有些忧郁。虽然他百般不愿接受傅鸿与,但傅鸿与是他第一个男人的事实、不会因此改变。

在他懵懵懂懂、对“性”还一知半解的时刻,傅鸿与以席卷的姿态,夺取和霸占了他的所有。

从头到脚、由外到内。

即便哪天他能成功逃出、去到天涯海角,他也很难再接受其他人——更不要肖想会和张俊宇发展更进一步的关系。

他曾在傅鸿与身下承|欢的事情,会像烙印一般刻进他的骨子里,永世不能抹去。

更哀愁的是,他迫于生活,还在不断重复着这件事,不停地加深着这个烙印。

啊……好想快点逃出去啊。

浴室里的水声倏然停止。原本还能听见些微哗啦声的卧室,变得格外安静——活像吹完宣判号角后的刑场。

他来了他来了。江玥裹好被子,听着声响心道:刽子手带着大刀向我走来了!我要被处刑了!

但这个比喻还是不太贴切——最贴切的,果然是狼王、狩猎者,和兔子。

沉沦的过程,说是一场单方面的猎杀和进食都不过分。在体型差、力量差的巨大悬殊下,弱势方无权反抗、只能任由宰割。

在绝对的劣势中,人会本能地产生恐惧。好比开轿车的人、会下意识避开大货柜车一般,江玥始终在害怕傅鸿与。

害怕被压制、害怕被碾卷。若是不小心陷于危险之中,轿车会被货柜推平、会被撞开成四分五裂。

想想就可怕。

因此江玥总是恐惧和害怕的心态,多过于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