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也正因为马身这么一挡救了他一命,张文远要想杀他就要越过马身才行。就在这时一支羽箭急速飞来射向张文远,张文远一见这羽箭来的劲力虽然远不日当日林瞳那一箭但是也是极具威力,如果自己还要赶上去杀了秦雄即便不死恐怕也要重伤。
他叹了口气暗叫可惜大刀一摆将来箭磕飞再想去杀秦雄已经来不及了这时候已经冲上来几十号人将二人团团围住,更有几人上前将秦雄从马尸之下拉出来,看样子双腿都已折断。
秦雄怒视张文远狂吼道:“给我上全部杀了一个不留。”这一句话就如同催命符,五六百人的马队风卷残云一般向车队急冲过来。
张文远一面挥舞着手中长刀向车队急冲一边高声喊道:“万达保护车队。”
徐万达和徐庆父子早从地上爬起来,提着兵器想车队这边边跑边指挥队伍迎战。一场混战就这样爆发了。飞豹堂这边多是些江湖散勇虽然武功都还不错,但是一来都是单兵作战而来又要分心保护车上的家人明显处于弱势。
而对方明显是经过特殊训练,攻防之间转换有度,完全是军队打仗的路子。再加上他们一味进攻没有后顾之忧再加上人数差不多是飞豹堂的三倍左右,所以不到半个时辰,地上便是一片死尸而且大部分是张文远带出来的人。
张文远双眼赤红手中长刀不住挥舞,双臂已经肿胀,完全没有什么招式可言只是麻木的挥动不管是脑袋还是身子直响砍下去。四周一片混乱,嘶喊声痛苦的呻吟声女子尖叫声还有孩子的哭泣声混在一起已经没有人能够听得清楚到底是什么声音。
张文远用尽最后的力气将面前两个用长枪的敌人砍到,双手再没有半分力气,他把长刀往地上一支大口大口的喘着粗气,突然间后背传来一阵钻心得疼痛,他猛回头之间一个手拿单刀的大汉正恶狠狠地注视着他,长刀之上正滴答的淌着血,想来自己后背是被他砍了一刀。
张文远在这一刻真的绝望了他实在是无力再战,他仰头看着东边斑白的天空长叹一声心中默默说道:“义父恕孩儿不孝我实在是不能丢下这些人独自去逃生”突然一声凄厉的尖叫传到他的耳中。
张文远心头大惊这个生意太熟悉了正是义妹雪莲那稚嫩的声音,他循声望去只见一个大汉手中抓着雪莲瘦弱的身躯正在狞笑,一边九岁的张平正抱着浑身是血的母亲痛哭失声。
这一刻张文远浑身的鲜血仿佛瞬间燃烧了一般,他双眼血红扬天一声长啸原本疲惫不堪的身体猛地一震,刚好那个拿刀的大汉一刀劈来。
张文远就地一滚同时右手从地上拾起一把长剑向后猛刺,这一剑正中对方前心随着一声惨叫死尸栽倒。张文远抽出长剑如同疯虎一般向着马车前冲去,他的眼中只有浑身是血的义母和在那大汉手中挣扎的雪莲,右手长剑横劈竖砍,一条条人命在他眼前消逝,他却视乎根本看不到。
终于冲过重重堵截他来到马车前那个大汉正掐着雪莲之内的肩膀不住狂笑,张文远上前一步长剑直接从他后心扎入,那大汉癫狂的脸上满是不信的神色,但是事实就是事实他已经死了。雪莲碰的一声摔在地上,爬起来抱住张文远的腿大声哭喊道:“哥,娘死了。”
张文远浑身一颤眼中流下泪水,他一把抱起雪莲刚想去拉张平四个敌人再次围上来,他恨恨的看着对方眼中的寒光就像是饥饿的猛虎,他不想废话因为他知道自己已经没有太多的力气废话,他长剑一挺,一个死尸栽倒接着翻腕横削又带走一条人命。
不管他武功如何高,如何发挥潜能可是他毕竟还是人,是人就有极限,而现在就是他的极限了,他提着长剑想动手可是胳膊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根本抬不起来。
对面的两个敌人也看出他没有再战之力,二人对视一眼同时举刀向他身上砍去。看着怀里的雪莲张文远心如刀割现在他能做的就是紧紧地将这个只有七岁的女孩儿抱在怀中用自己的身体帮她挡住刀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