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说今上毕之功于襄阳,可是早慢熊大人在新野的功劳是明摆着,死伤的清妖比襄阳之役更多,就连真鞑子也要比襄阳多得多!所以有什么事情,今上都不忘提提这桩旧事!”
白云航总算明白这其中的曲折,就听彦清风淡淡地说道:“咱们大顺军打的苦战恶战多了,凭心而论,这襄阳之役也不过极普通的一役……”
“可是这一役的份量太重了,象虎翼军就因为没有参加过襄阳一役而撤销了军部,我们狼牙山是一等一的精锐,也因为没有参加过襄阳之役……”
这帮军官们也纷纷鸣起不平来,顺便大谈特谈他们的革命历史:“跟你说实话吧!我参加了南原大战……你参加潼关南原大战,我难道没参加?我还是当初太祖皇帝身边的十七骑之一!……”
彦清风淡淡地说道:“所以我们得请这位白兄弟替我们谋划谋划,我们要担起自己的责任来!”
白云航这时候点了一句:“在下不过是一个七品小县令而已,哪能承担起这等重任!各位老将军实在太看重在下了!”
当即有口直心快的老兄弟道:“白县令,这几天我们才发现足下着实是干练能干,怎么能屈就于这个小小县令之职……七品小县令实在是太屈就,以白兄弟的才学应当去当知府、会办方可!……别说什么知府、会办,我觉得就是大学士也能当得!”
大伙儿酒喝得多了,舌头自己也大起来:“白县令你放心!大伙儿虽然失意得很,可在官员的任命还是能说得上话的,白县令你便放心吧!”
白县令却摇摇头道:“这怎么可能!在下的资历太浅了,哪比得上诸位老将军啊,在下是一年才高就了登封县令的职务!”
“一年?这有什么关系!雨小将军他的年纪比白兄弟大不了多少,可也是永昌元年上山入的伙啊!”
“什么上山!那叫从龙!这实在好办得很!”
“白兄弟是陕西人吧!听说以前在西安潜伏,还到过北京干过反明复顺的大事,得过牛相爷的赞许?这就成了!”
彦清风没说话,那个大舌头的掌旗道:“白兄弟,你是大明崇贞十六年投入我大顺军的,我等这帮老兄弟都是见证人!都可以替你做证!”
“前明十六年投军……这个履历,年纪小了些,不过老营中幼年童子甚多,想挑毛病没那么困难!永昌元年曾随太祖入京,后因战乱回陕,一度与大军失散,后来又与我等这些老兄弟联络上,在中兴大业屡有功业,北伐成功之后抛弃高官厚禄断然回乡,后来受我们这些老弟兄之邀才出任登封县令……”
这履历造得漏洞百出,但关健是有这些老资格出面,谁敢否认,彦清风神色淡淡,却听有个女音说道:“着实甚好!就让我也做个见证!”
彦清风的脸都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