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小将军又把问题饶回原点:“刚才说到哪了……对了,还是登封白县令的事情上!他这个人,照我的看法,还算是个好官,没办出什么天怨人怒的事情!知道苏会办为何如何器重于他?”
“登封多少年没向河南省上交一文钱的皇粮国税了,可这位白县令一上任就打开了局面,不但把去年的皇粮国税都给交上来了,就是历年欠积的也给交清了!人家就是有办法!”
王勘一副满脸惊讶的样子:“这么说来!这样白大人还是一位能员了!”
雨小将军却是很从容地说道:“我带虎翼军在登封驻了半年,这其间的钱粮支差都是这白县令一手筹措的,这位县令在这方面办得甚好!不但如此,我带兵剿匪,也多亏这位白县令在其中出了大力,但是登封县在其中有些差错也是有可能的!”
说到这,雨小将军猛得话锋一转:“当然了……雨辰与白云航相处时间不长,对他了解还不够,若是被他蒙骗也是大有可能的……”
这话里有话,王勘立即理解了另一种意思:“莫不成你的眼光比我雨小将军看人的眼光还要厉害?”
雨小将军继续说道:“这一次若去登封府,我送王勘老弟四个字,那便是秉公办理!大伙拿的都是大顺朝的奉禄,自然要尽心尽力地替大顺朝办好事!”
王勘有了雨小将军这番提点,那是感激不尽,就差递了门生贴,千恩万谢才离去。雨小将军这中餐简朴得很,却当真是让王勘在内心掂量掂量李通翻船的可能性,力求让自己不要一同陪葬,就连当晚徐家请的晚宴也没去了,只是依旧重复了“一定尽力”的旧话。
只是许知杰事后却对雨小将军问道:“大人!这白县令当真和白旺白大人有旧?我怎么一点风声都没听到!”
雨小将军淡淡地说道:“我又没给他什么明明白白的提示,是他自己想法太多了……再说了,我也没给他什么承诺!”
许知杰回响起这一席谈话,雨小将军确实没许下什么承诺,却是让王勘感恩不尽,果然是当年力守襄京的英雄人物,这武当山的太极拳已经到了登峰造极的地步。
李通的想法却是与王勘大有不同,他正是意气奋发之时,这一次刚一出京徐家一族派出的说客就把他包围,这登封白县令在他心目中已经成了天下间第一等的贪官污吏,他不由想起了一句反诗:“杀尽不平方太平!”
这等草莽中出身的人物,有时候实在太过刚烈了些,他一路行来屡番痛骂白云航,却不知道他的随从之中很有不少洛河七姐妹的人马,这帮公人早就听说过了白云航的威名,其中有几个新招安的公人捕快当即对赶来信阳坐镇指挥的熊捕头说道:“那狗官着实是不要脸,整天就知道大骂白大人!在咱们河南绿林道上谁不知道白大人是一等一的好官!要不要咱们一刀削了他脑袋,或者……”
这人以前是下蒙汗药开黑店的人物,结果他话刚开口,一个稳重的汉子就说道:“说什么胡话了!铁李通的名字你们又不是没听说过,虽然这人不在江湖排行榜上,可是武功着实厉害,我昨天见过他演练刀法,着实是个人物!再说他身边跟着那么多护卫,怎么动手啊!”
熊大师兄更是怒道:“也不知长点脑子!杀了这么一个三品大官,你不要脑袋,我们大人还要脑袋了!这一次你们只管把这死老头侍侯好,有什么消息给我们通风报信便是!我们大人岂是那么容易就翻船了,有苏会办和雨小将军,什么大风大浪都可以安安稳稳地稳坐钩鱼台了!”
那个稳重汉子又问了一句:“熊大师兄!早就听说过你的威名了,听说熊大师兄接下去要去黄河上做买卖?到时候可否照应着兄弟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