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登封县大道虽然被白县令整修过了,现下却仍是车水马龙,在去少林寺的大道上甚至排成了十几里的长龙,想要挪一步都难,倒是催生了许多沿路手提菜篮的小贩大声吆喝着赚足了银子,清潮方丈一边暗赞一边苦道:“这么多人上山来!即使是干粮都没有了!”
净尘笑道:“主持!只要咱们把这次大会办成功了,以后这等人挤人的场合还有得是!”
净慧大师附和道:“方丈实在英明,作出这等决断,这当真是我少林寺前所未有的盛况啊!您可是本寺历史上佛法最为精深的一位啊!”
清潮方丈拂手道:“清潮不敢居功,都是本寺同仁一致努力的结果!对了,这路上的问题如何解决,还得想个法子!”
净慧大师喜道:“方丈,贫僧认识两位专精道路及机关设计之术的大师,一位唤叫聂小华,另一位唤叫黄顺悲,都是一等一的当世大家,有他们两位出马,必定事半功倍,贫僧愿推荐这两位大师!”
清潮随口应了一声,又说道:“此事事关重大,到寺务会议上再作决断!这路上的问题总得解决不成!”
且再说白县令这一夜风流虽没有露了什么马脚,但是心中不安,突出重围之后就快步往衙门赶路,生恐河东狮恐,只是今日当真不是好时候,到处都是人挤人,没走几步,他就与一个男人撞在一起。
白云航心里有事,当即准备绕了过去,却见这中年男人大声骂道:“兔崽子,你不长眼睛啊!敢撞道爷,先把道爷的医药费、误工费、精神损失费给我拿出来!”
白云航一听,好家伙!你竟敢敲诈本县,他也不是吃素的,当即冷声说道:“好小子!先把老子的医药费给付了再说!”
在登封地面上,他说了算,不过小心驶得万年船,他仔细打量了打量这头戴道帽的黄衣道士,这道士的黄色道服已经有些陈旧了,手持一把拂尘,高冠鹤氅,原本倒也有几分仙风仙骨,只是现在盛气凌人步步紧逼,眼中更是凶光怒视,见到白云航敢于同自己吆喝,这道士火气就更大了,他一把抓住白云航的袖子道:“兔崽子!你好大胆子啊!你不长眼睛冲撞了道爷不说,还敢对本道爷无礼!”
白云航在女人面前可以文质有礼,可在这种场合毫不示弱,他大声骂道:“你这野道士!有路引没有,没有路引小心被抓去挖沙子!”
这黄衣道士恶狠狠地骂道:“道爷我法力无限,你这兔崽子速速把身上银钱拿来,不要耽搁了道爷的时间!”
正说间,这道士已经扑通一声,整个人跌倒在地作了一个狗吃屎状,那边孙雨仪拍着嫩手喜滋滋地叫道:“大哥哥!我这一招仙鹤起舞练得不错吧!”
那道爷却是一声怪叫,他刚才一不小心被孙雨仪绊了一脚,若非拉住白云航的衣袖,恐怕要摔个血流,一听这话,那真是气急败坏,想要站起来亮出自己的身份,孙雨仪已是有板有眼地一踢一拳一踩,招式熟练得很。孙雨仪原本力气不大,对这道士也没有什么威胁,只是这段时间她在内功方面进展神速,竟是一日千里,在招数带着六七成内力,再加上这道士立足未稳,不由扑通一声这道士又摔倒在地,倒是孙雨仪不好意思地说道:“大哥哥!倒让这坏人扯破你衣服了!”
这道士一直拉着白云航的衣袖,两起两落之间倒是把白云航的衣袖给扯破,只是白云航听到孙雨仪的声音就喜欢得很,哪会责怪于她,当即转头对这道士怒目以视。
这道士从来没吃过这么大的亏,当即又站了起来,摆开架式就要向孙雨仪冲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