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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重明摇摇头道:“两万一千多石,小人价格买得有些高了,统共花了五万三千多两……”

程系怒道:“五万三千两?你是怎么做生意的!至多二万八千两就能搞定!你说多少?两万一千多石!”

陈重明答道:“大人,统共是两万一千二百石!”

程系欣喜若狂,有这了这两万石粮食,这衡阳就可以稳若泰山了,他连声说道:“你这桩事情办得太坏!只是城中缺粮,你就以米代金……不对,安琪解款也就是一两万两的样子,怎么这次一口气解了五万多两……”

陈重明苦道:“这才是小人的苦处!小心把易来的盐预售各家盐店,弄了七千两银子,买米时也只付一半工价。正因为如此,米价才如此之高,现下这米仍在城中,各家盐店却向小人催讨不止!小人既拿不出盐,又拿不出银钱来,只好来求大人开恩!”

这等买空卖空的生意,程系可是经手了无数,永昌元年正月到四月,他便利用元月至四月太祖皇帝攻克燕京的利好消息,大事卖空盐引,为今上高一功筹措到了足足一年的军饷,他笑道:“城中缺米,你倒也是立了些功劳,这样好了……你既然有些头脑,以后就帮着本官做些小买卖吧!”

程系所谓的“小买卖”,自然是油水无算,陈重明转忧为喜,他笑道:“对了,大人!这一次来衡阳,除了银钱之外,苏会办还派我押来了一批五石散!”

程系脱口而出:“有多少?”

陈重明答道:“约莫有五千多两,多数是登封白县令上解省城的!”

程系想了半天才问道:“是登封县令白云航,安琪几次来信都提到他的名字?”

“正是白县令!”

程系的信心十足,现下城中有粮有银,又有过万大军和数万青壮,不愁守不住衡阳。

河南。

大树宝王脸色还是很苍白,这也难怪,被白县令下了那么多泻药,又接着跑了那么远的路,就连小命都丢了,虽经休养,可是武功也只是回复个一二成,他对着对面的那个官员说道:“得!我们苦心经营这么年,没想到汝宁府这个据点就这么丢了,这对我们起事很不利啊……”

对面那个官员没说话,倒是一个半阴半阳的声音:“哼哼哼!咱们起事本来就是冒着天大的风险,大家为博一个富贵而已!倒是大树宝王你的伤怎么到现在还没养好啊……莫不是这登封县有什么藏龙卧虎的高手不成?”

大树宝王面色如常,把雅易安给顶了回去:“雅易安!你在登封县也不吃了大亏,带着火器都给连天雪打得大败,连好不容易弄来的西洋火器都丢掉了几十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