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错。夏江的口供父皇一个字也不信,不过你我心里明白,他所说的大部分应该还是实话,不算随意攀咬。”靖王深深地盯住谋士的眼睛,“可我想不通的是,既然他拼命在说实话,那为什么又非要说你是祁王旧人?无凭无据的,这种说法反而会让人觉得他在狗急跳墙,夏江应该不是那么傻的人吧?”
“他不傻,”梅长苏呵呵一笑,“是我跟他说的。”
“哦?”
“祁王是夏江心里的一根刺,他对殿下你的忌惮全由祁王而起,我自称祁王旧人比较容易让他的情绪不稳,有助于推动我后面的计划。”
“原来是这样……”靖王的身子向后靠了靠,面色淡淡的,也不知是信了还是没信,不过却没有再继续追问。
梅长苏顺手整理了一下摊放在桌上的文书,正想另找个话题聊聊,屋外突然传来哗闹之声。
“去看看怎么了。”靖王眉头一皱,向列战英扬了扬下巴,后者立即奔了出去,未几便带着戚猛一起进来。
“殿下!我们抓到了!”戚猛满面兴奋之色,居中一跪,大声道。
“知道你们抓到了,战英刚才已经来回禀过了。”
列战英忙道:“不是不是,戚猛说的不是徐安谟。”
“不是徐安谟是什么?值得你这么兴奋……”
“怪兽啊殿下,真是太巧了,它居然也跑到了九安山附近,我们去搜叛军,歪打正着把它给围住了,呵呵呵,呵呵呵呵。”戚猛说着说着,就是一阵傻乐。
靖王对什么怪兽没他那种执念,想了一阵子才反应过来:“哦,就是京兆衙门来求援,你抓了一年多都没抓到的那只怪兽啊。”
“抓到了殿下,我们抓到了,就在外边,铁笼子关着,殿下要不要看看?”
靖王没兴趣地摆摆手,梅长苏趁机站了起来,道:“我倒想看看,殿下可准我告退?”
“先生请便吧。”
梅长苏微微欠身行礼,跟戚猛一起退了出去。靖王拿起放在桌案最上面的一份文书,打开还没看到半页,室外突然响起了一片惨叫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