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法国人并没有食言,在半个月后,全部赎金都交到了“革命军”手中,人质得到了释放,只是德尔德刻先生的新婚妻子米莎在离开这里的时候,似乎有些恋恋不舍。
的确,德尔德刻先生已经是个老头了,但和米莎度过了半个月风流消魂生活的肖罗利,却还是如此的年轻……
在得到赎金之后,阮爱国和邓春区之间再次出现了矛盾。
阮爱国认为,这笔赎金其实是法国殖民当局在越南人民头上搜刮来的,因此,应当把其中的绝大部分用来救济那些贫苦中的越南人民。但是邓春区却坚决反对。
在邓春区看来,这笔金钱用来继续武装“革命军”,加强党的宣传才是最重要的。双方各执一词,争执不下。
此时,在“印度支那共产党”连续召开几次会议,但却未取得一致之后,阮爱国派去的代表安山却带着保大帝的“指示”回来了。
“保大帝认为暴力革命的形式是不可取的……”在说这些话的时候,安山显然并没有注意到邓春区脸上的愤怒:
“保大帝认为要想让越南取得民主自由,必须用和平的方式来进行。比如争取法国方面对越南革命的饿同情者,迫使法国当局把越南交还到越南人民手中。而暴力革命的方式,则只会加剧越南国内的动荡不安,促使法国人用更加激烈的方式统治越南。不仅仅这样,保大帝已经开始行动起来了,并且得到了几位法国方面重要人物的支持……”
“够了!”再也忍耐不住的邓春区站了起来:“安山同志,是谁给你这样的权利,不经过党的批准而去秘密接触保大帝的?”
“是我。”阮爱国平静地说道:“是我让安山同志去的,我始终坚持认为,我们目前的革命方式是不可取的,而保大帝在越南人民心中拥有很高的威望,普遍的越南人认为保大帝能够给越南带来希望……”
邓春区耐着性子听完了这些:“主席同志,你是党的最高领袖,在如此重大的问题上,竟然不通过党的会议,而私自做出决定,这是对党的严重不负责……”
那些党员们一片窃窃私语,似乎都比较赞成邓春区的意见,而这却是阮爱国没有想到的,原本以为,得到保大帝的支持后,能够迅速扭转自己在党被的被动形式,但无论如何也没有想到却是这样的一个结果……
邓春区的话语中表达出了自己的严重不满:“保大帝?他是在法国接受的教育,他的脑中全部都是法国人灌输给他的思想,即便他想为越南做些事情,那也是在基于维护法国人的利益基础之上而展开的……
同志们,我认为我们应该抛弃一切不切实际的幻想,坚决的在中国政府的支持下,和敌人展开以牙还牙,以血还血的战争,而不是去和一个法国人培养出来的保大帝,却进行什么政治上无耻的交换,却放弃革命的胜利果实……”
在邓春区的发言中,用到了“无耻”这一非常激烈的用词,这让会议的气氛一下变得紧张起来。所有党员都看向了阮爱国和邓春区。
阮爱国也没有想到邓春区会用这么激烈的口气和自己说话,但邓春区却并没有善罢甘休,而是继续咄咄逼人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