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天毫无疑问是其中最出色的一个,但他所指挥的那些士兵,更加严格意义上来说,和北洋格格不入,甚至都不能算做士兵。中国人现在抱着这样一个奇怪心态:希望看到萧天能够在这次演习中再做出一些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大放光彩,而另一方面,却又乐意看到辎重营的人出丑,好成为茶余饭后的笑谈……”
如果萧天和他的兄弟们能够看到这篇报道,不知道应该哭还是应该笑。
这篇报道的确已经反映出了辎重营在演习中扮演的角色,以袁世凯、段祺瑞为首的北洋高级官员,希望看到萧天有杰出表现,可是其他人就更乐意看到辎重营出洋相,好杀一杀北洋的威风了……
“张大人。”
“袁大人,铁大人。”
“王大人。”
“冯大人。”
招呼声此起彼伏,袁世凯、铁良、张之洞、王士珍、冯国璋、良弼、徐世昌这些个朝廷重臣,一个一个出现在了观礼台上。
张之洞和袁世凯这一南一北两个新军领袖互相请着坐了下来,张之洞笑着说道:“袁大人,北洋精锐,那是天下闻名的,就连洋人也闻北洋之名,此次秋操还请袁大人千万手下留情那,别让我们湖北输的太难看了。”
“哪里,哪里,张大人这是太谦虚了。”袁世凯赶紧恭恭敬敬地说道:“北洋不过是借着莫里逊的一枝笔而已,徒有虚名,徒有虚名。湖北新军那是张大人一手练出来的,旁人都说,从湖北新军中随便挑个兵出来,那就能考上秀才,相比之下我手下的那些人可都是大老粗了。”
这两人互相恭维了几句,张之洞话锋一转:“袁大人用人鬼神莫测,我手下的那个蔡锷,虽然曾经留学日本,可资历太浅,不想袁大人却以其为审判员,惶恐的很,惶恐的很。”
“蔡锷虽然年轻,可我看来其人将来前途不可限量,此次提携一下,将来或可成为美谈。”袁世凯对任何官员说话的时候,神态语气总是那样谦逊恭敬。
“多谢袁大人玉成。”张之洞说着忽然问道:“不知袁大人这次准备把那个萧天如何安置?论起单打独斗,我湖北只怕没有人是其对手。”
袁世凯还没有来得及回答,边上铁良已经冷哼一声:“萧天?上次没有掉脑袋已经很幸运了,老佛爷前次还问到了此人。哼哼,徒有匹夫之勇,又能成何大事?我看其人连做个管带也都勉强得很了。”
“铁大人教训的是。”袁世凯应了一声,也没有把铁良的话放在心上:“萧天此次秋操,不过是指挥辎重营做些后勤保障而已,不会有什么出色表现,恐怕要让张大人失望了。”
“我看未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