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龄啊,你我君臣何须多礼呢,坐吧!”李世民像唠家常一样说道。
房玄龄听李世民这么一说,心中甚是感动,这已经过了多少年了,皇上现在还是将自己当做挚友一般看待,这绝对是一份莫大的殊荣啊!
“皇上,老臣想跟你商量一下关于犬子婚事的事情!”房玄龄谨慎的措辞道。对于房遗爱的信,他的读之又读,便从其中明白了儿子的决心,这不是他能改变的,况且在跟房遗爱的相处中,父子之间的关系一向不太好。房玄龄是文士出身,更喜欢长子是温文尔雅而讨厌房遗爱的匹夫之勇。所以,两人自小便有矛盾,房玄龄要房遗爱读书学画,房遗爱则是多次忤逆房玄龄。所以,有了这一丝的裂痕,房玄龄从房遗爱的信件中可以看出自己儿子的决心。再加上陆军学院的李恪所办,房遗爱的婚事李恪自然知晓,没准李恪就参与其中也说不一定呢。所以,房玄龄才会来觐见李世民。
“玄龄,你有什么就说吗,不用拘谨!”李世民跟房玄龄数十年的交情,自然感觉到了自己心腹老臣刚才这句话中的拘谨之态,便抚慰的说道。
“皇上,犬子在太原皇家陆军学院学习,据他所言,学院的规矩是入院学习者在学习期间不能婚娶,否则将被开出学籍,永不录用!”房玄龄谨慎的说道。
“房遗爱去太原多久了?”李世民淡淡的问道。
“半年而已!”房玄龄答道。
“要他毕业,需得四年,玄龄是否能等啊?”李世民向房玄龄问道。
“皇上,难道就不能变通吗?”房玄龄向李世民询问道,他进宫就是跟李世民求救的,现在听李世民这么一说,他的心中凉了一大半。
“玄龄啊,想必房遗爱的信你已经看了!不然你是绝对不会进宫来找朕商议的!”李世民淡淡的说道,“既然他想着要先立业再成家,那我们还有什么要反对的呢?再者说,房遗爱和高阳现在年纪尚轻,让他们等个四年也无妨!”
“既然皇上这么说,那老臣就谢过皇上了!”房玄龄向李世民道谢道。
确实,我心里也担心李世民会因房遗爱想退出婚期而不悦,没有想到李世民会这么通达,这让有点不解。
回到府中,房玄龄觉得李世民今天的所作所为有违常理,他便将送信的信使召到书房,开始询问他太原的情况。
“你在太原见到房遗爱了?他现在的情况怎么样?”房玄龄问道。
“小的见到二公子了,他的变化很大,前几天跟吐谷浑人在角斗场决斗,二公子当场徒手搏杀了一名吐谷浑死士,得到了北王殿下的夸奖和赏赐!”信使回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