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恪来的时候比赛还没有开始,场地四周,几支彩旗迎风飘扬,每支彩旗上都书写着“蹴鞠演练赛”五个大字,来观看比赛的人群将场地围了个水泄不通,不时有一些卖小吃的,在人群里挤来挤去招徕生意。一些想成立蹴鞠队参加联赛的富家大户,也派来了专门人员前来学习新蹴鞠章程,他们事先通过关系花高价买了座位,占据有利地形。在这些人中,李恪忽然发现了一个熟悉的身影,竟是李佑,周围几个座位上,坐着他的几名随从。

李佑也发现了李恪,赶紧绕过座位来到李恪身边,行礼道:“三哥举办如此盛事,六弟特来捧场。”

李恪故作感激道:“那三哥就多谢六弟了。”随后,又问道:“不知六弟府上有没兴趣成立个蹴鞠队?”

李佑摇摇头道:“兴趣倒是有,只是没有经验,所以今天来也是想了解下新蹴鞠踢法,回去好把球队建起来。”

“恩,不错。”李恪鼓励道。

苏定方带领着王府狼卫在场边维持秩序,其中还夹杂着长安县的部分差役,他们是由一个叫邓同达的县尉带领。左右金吾卫则由独孤谋率领,都是高头大马,威风凛凛,让人见而生畏。虽然现场人山人海,但因为有三股力量维持秩序,所以,也没有出现什么大乱。三人看到李恪,同时来到李恪面前行礼。李恪继续让他们巡逻,自己在陈其和鹰卫的护卫下朝贵宾席走去。

李恪来到贵宾席刚坐下,就看见武瞾幼小的身影出现在了场地的门口。武瞾对李恪的影响很深,在贵宾席众多的人群中一眼就认出了李恪。今天的李恪穿的是黑色的便服,但是,还是没有逃过武瞾慧眼。

“殿下哥哥,听说你今天在长安渭水边举办新蹴鞠比赛,华姑就想出来看看,好不容易才求爹爹答应,让大哥带华姑出来的。所以,你今天一定要陪我。”武瞾撒娇的说。

武元庆给李恪拱手行礼之后,“武瞾非要出来看蹴鞠比赛,为此还跟爹爹大哭大闹了一场。”武元庆说的很青苗淡写。可是,李恪能从他的话中听出某种含义,那就是,我妹妹为了你的比赛都跟爹爹大哭大闹了一场,你可不要辜负她啊。

李恪先是对武瞾说,“华姑,殿下哥哥一定会陪你看蹴鞠赛的,不过,你以后要听话,不要在跟你父亲苦恼好不好啊?”然后,又对武元庆说,“武兄能看来蹴鞠比赛,给我支持,我先在这里谢过你了。”

武元庆连忙说,“不敢当。”

武瞾也答应李恪,“殿下哥哥,华姑听你的话,以后不会在跟爹爹哭闹了。殿下哥哥,听说今天的蹴鞠是你新创的,不知道好看不好看啊?好玩不好玩,如果好玩的话,华姑以后也要跟殿下哥哥一起玩。”

李恪暴汗,你跟我一起玩蹴鞠,那李治怎么办?不过,他也不好违了武瞾的心意,“好啊,只要华姑以后好好听话,殿下哥哥你就陪你玩。”

武瞾高兴道,“谢谢殿下哥哥,我就知道殿下哥哥对我最好了。”说完乖巧的坐在李恪的身边。看的武元庆目瞪口呆,自己的妹妹怎么跟李恪比自己还要亲啊?

日上三竿时,参赛的六支球队都已到齐,马周和刘仁轨走上讲解台,马周朝着喧嚣的观众高声道:“请大家安静,现在我宣布,新蹴鞠踢法演练赛正式开始。”话音刚落,立即掌声如雷,马周等掌声静下来后,继续高声道:“下面讲下比赛赛程,首先六支球队两两分组比赛,第一天比赛一场,第二天比赛两场,然后胜利的三支球队抽签,抽中者直接晋级,等剩下的两个球队在第三天比赛,胜利的一队和另外一支晋级的球队开始决赛。”

场下观众不约而同的发出一声惊叹,惊叹于他们以前的闻所未闻,继而对比赛充满了好奇和期待。李恪嘴角泛起一丝笑意,能够有六支球队参加比赛,显然达到了更好的宣传效果。然而,这对于李恪新成立的蹴鞠司来说压力不小,在短短的几天时间内,要培训出专业的裁判和积分汇总等人员不是简单的事情,幸亏马周和刘仁轨两个人才能非凡,不然,放到别人身上未必就能完成的如此出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