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哥,日后见了你那徒弟史进,你可记得要怎样说?”
王进点点头,咧嘴一笑道,“主人放心,这个我已记住了,不管是对史进还是鲁达,我都知道该怎么说,只是我现在这个样子,怕是站到他们身前他们都认不出来我呢。”
随着他的笑容,王进脸上那道横跨整个脸庞的深深的刀疤愈发的狰狞起来,说是笑,怕是连鲁达大怒的样子都比他好看。
郑飞微微一笑,“我现在的情形你也已经知晓,无非是渭州城内一个杀猪的屠户,你是八十万禁军教头,就算你信得过我,日后我也不一定可以替你把仇报了。这些话虽然不中听,但我是一个喜欢把丑话都提前讲清楚的人。你日后若觉得委屈或是等的不耐烦了随时可以拍拍屁股走人。而我之所以不愿告诉你我是怎么知道……”
王进收起笑容,沉声道,“主人您莫说了,我这条命都是您救得,若不是您,我娘连个葬身的地儿都没用,八十万禁军教头?哼!说起来好听,不过是个虚名!有本事的好汉终其一生也不过混到提辖一类的官名,大宋之所以逢辽便败,就算那西夏小国也敢年年要岁贡,还不都是因那朝纲都被高俅童贯一类的狗贼把持了!英雄不问出身,我王进这条命日后就是您的,如有违反,就让我王进落得个死无葬身之地的下场!”
郑飞心中一暖,正欲说话,却听王进继续说道,“至于您不愿意告诉我的事,您不说,我便不想知道,只要……”
王进看了郑飞一眼,“只要……主人还记得王进终生所志就行!”
郑飞看着王进,轻轻的点了点头。
二人相视一笑。
郑飞继续问道,“王哥,你的伤……?”
王进毫不在乎的一笑,“无妨,死不了的,只要这几日别再打斗裂开伤口就行。”
郑飞笑着点点头,又道,“我此行来西夏,是想行那私盐一事,你久居东京,可知晓关于此事的内幕?”
自己当初跟鲁达要求来西夏,因鲁达毕竟还担任着官职,所以很多事都不便多说,尤其是私盐一事。
如今王进已经算是心腹之人,郑飞自然不必再多加隐瞒。
只见王进沉思片刻便道,“我在东京任禁军教头时,也曾被东京府尹借调去查办过几次私盐案子。私盐虽有暴利,行事却极为困难,一是边境通关不易,二是若没有盐令,运送全国更不易。路上稍有闪失,货物尽失不说,死罪也是难逃!所以能在私盐一事成事者莫不是有通天的本事,上上下下打点通透,借着各种官办的名义大行私盐已取暴利。如果小的没记错的话,沧州有位柴进柴大官人便有这样的本事……”
“谁!”郑飞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