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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到了皇帝陛下的嘴里似乎成了阴阳一派的人想要主动要来这灞宫“做客”呢?

不过邹宏似乎不想在这个问题上同胡亥纠结,毕竟如今绑也绑了,禁也禁了。再谈论只会让阴阳一派同皇帝如今还算融洽的关系变得尴尬。

这尴尬对皇帝是没有半点杀伤力,但是对阴阳一派就是祸患了。皇帝也许不会将阴阳一派的数十人都给杀了,但是阴阳一派能够走出这灞宫重见天日的日子就不知道是什么时候了。

邹宏整理了一下衣衫,起身躬身对胡亥一礼道:“还请陛下看在我等阴阳一派上下尽心为大秦编撰新历法的情分上,能够让我阴阳一派的弟子自由如入这灞宫!小人等感激不尽!”

殿内的五个阴阳一派的老人到这里齐齐起身躬身道:“请陛下垂怜!”

不管阴阳一派又或者是诸子百家弟子再多,但是只要一天没有进入大秦朝堂有官职在身,那么他们在皇帝面前只能自称小人。

这是一个等级异常森严的时代,同样也是一个人才辈出的时代。

“听邹老新的历法已经修订完毕了吗?”胡亥神色一动,正身问道。

“回陛下,此次李法修订臣等委实不敢居功,能够在年余之内编撰出新的历法尽皆由陛下送给小人的那份历法之功。陛下大才,小人等只是锦上添花。”

这几句话邹宏说的倒都是实话。

一份全新历法的编撰要对应四时,指导天下农事,对帝国的重要性不言而喻。如果没有胡亥给出的那份后世使用的农历,仅靠邹宏等人依据如今大秦行使的颛项历再重新对应太阳历亦或是太阴历修订想要在一年内编撰完成完全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务。

后世使用的农历其实既不是阴历也不是阳历。而是阴历和阳历结合之后的产物,可以称之为阴阳历。

农历可是后世一直在使用的历法,他的精确度毋庸置疑。正是有了这份胡亥提供的农历为基础,邹宏以及一干阴阳一派的老人们才能在一年的时间内观天相确定这份历法的准确性。

邹宏等人不是没有对这样一份如此精准的历法出现在胡亥手里有过疑问,但是眼前的皇帝身上有太多无法用常识能够解释的通的东西,而邹宏早在当初胡亥给他这份完全同颛项历不同的历法时,就问过这个问题。尽管当时没有验证过那份历法的准确性,但是从专业性的角度上来看,至少那份历法表面上看来是很正确的。

只是当时胡亥仅仅是一笑带过,根本没有回答邹宏这个问题。所以这一次邹宏自然不会再问。

“好,很好!邹老为大秦立下如此大功,朕自当论功行赏!”胡亥起身连说了两个好,大笑着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