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骑快马奔驰而来,这名骑手衣甲不整,身上犹带血痕。而手中青铜色镌刻项字的铜牌更是叫固陵楚军军营无一人敢于阻拦。
这名骑手很快便在项庄的带领之下走入帅帐,神色惨败凄苦的骑手一见项羽,顿时哭丧道:“宗主,彭城陷落。龙且败仗潍水韩信,而今彭城已落韩信手。四面秦兵,彭城周遭数百里,尽为秦人所夺!”
轰隆!
如同晴天霹雳一般,从骑手手中得来的消息就如同一个霹雳,将项羽打击得摇摇欲坠。
彭城第三次陷落,楚地民心士气尽数丧失。连国都都保护不住,这对项羽而言,不啻于一场重大打击。
“亚父何在……”项羽恍然之下,忽然发问。
听此,钟离昧,季布,项伯,武涉,项声,周兰等楚军将官莫不是不敢回话。项羽的谋士不多,最出色的,也就范增一个。
尽管俘虏的汉军文武不少,但项羽却不敢轻信。于是而今范增退出,可以为项羽出谋划策的便只有项伯,武涉这俩文职。
听得项羽问范增,众人都是呐呐不敢言。
无他,范增此刻,恐怕在彭城已经被活捉了!与原定历史不同,鸿门宴并未在这个时空发生。
但陈平,还是站到了项羽的对立面上。
于是反间计一出,因为分歧越来越多。项羽最终还是对范增产生了猜忌,于是范增怒起,告老还乡,临行道:“天下事大定矣,君王自为之,愿赐骸骨归卒耳!”
天下事自然是没定,不过那会项羽彭城之战后所向披靡,依旧无敌。故而项羽自信下,范增走了就走了,没当回事。
而今彭城陷落,范增的家乡,便在彭城左近。作为楚国阵营中的重要人物,韩信不会放过范增,此刻项羽要问计范增,谁敢答话?
没人回复,一派沉默。场中的气氛越加凝滞了,气氛越来越诡异,人心也越来越下沉。
最终,项羽反应了过来,自嘲一笑,神色渐渐转为沉静。掀开军帐,看着帐外深沟壁垒的秦军,忽然看了眼身后的一干文武,道:“诸位,可还有敢战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