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军,出战!”李左车目视左右,看着材官部和骑军部十数将官,高喝:“诸位,养兵千日用兵一时。军功便在眼前,荣耀便在剑下,诸位,可敢战否?”
“何惧一死?”
“何惧一死?”
……
洛阳城外,失却了东方所有阻拦的洛阳此刻坦诚在了楚军的战矛之下。
赢得胜利的楚人们高歌着,欢呼着。刘邦的所有部下更是面带喜色,尽皆与有荣焉。占据了陈留和颍川,迈过了前一番刘邦和更前的吴广、田臧都没有迈过去的关口。
获得了陈留这个军事重镇,以及荥阳这个曾经的三川郡中心。又是得到了敖仓数之不尽的粮草,这叫刘邦一干部将如何不兴奋欢呼?
收获巨大的刘邦兵马急剧扩充,在这个乱世草头王,有兵就是娘的年代。刘邦招降纳叛,兵马迅速突破十万。又在陈留获得大批辎重,在敖仓获得钱粮补给。如此,公子高千辛万苦准备的东西都为刘邦做了嫁衣。
而得到这些补充的刘邦实力更见巩固,各方大将都是意气风发。
最后整顿兵马,已经有战车八百辆,骑卒组建了四个部,两万余。而其余兵马,量多价便宜的材官更是十五个部。
如此急剧攀升的实力叫刘邦举目远望,胸中豪情一起,大有天下之大,何处不能为我所有的强大自信。而看向西方,刘邦更是目光深邃之中藏着挥之不起的阴冷。
那个叫做扶苏的男人,夺去了刘邦的未婚妻子。几乎将刘邦的所有基业统统毁去,最后,甚至逼迫得刘邦不得不在田氏的帮助之下,用了假死药这才侥幸逃过一劫。
然于此,刘邦心中隐隐作痛,那个不敢告之于人的隐疾更是折磨得刘邦几欲崩溃。自从起兵沛县到而今攻占了陈留、荥阳两个大邑。一路上,数不尽的美艳妇人可以叫刘邦尽情享用,但数年以来,他竟是再无所处出。
如此叫刘邦如何不暗自作痛?
那立志复国,看似忠心耿耿的张良还蹑窜着刘邦躲避可能的扶苏兵锋,这叫刘邦如何能容忍?而今已经将天下最为富庶的地方占据了大半,只差最后一步便可跨过,刘邦心中的兴奋,是别人根本不能理解的。
而张良前些时日纠缠着派去南越的那个使者,更是叫刘邦暗自嗤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