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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看韩信虽说混的不咋地,可生养的竟是有那么几分卖相,瞅着不像个贼人。而且腰间佩剑,显然不是个寻常的小卒。如此,项梁点点头,道:“你潜入帅帐,可是要意欲何为?”

“回将军,学生鱼报将军一事”说了这话,韩信腿肚子都有些打颤。这可是他人生之中,第一个面对的绝顶的贵人啊。能否命运转折,就在这一瞬了。如此,倒是叫韩信激动得有些说不来话,道:“定陶,不可打!”

“哦?”项梁听了这,脸色顿时就冷了下来。原本心中的兴趣,也被这话吹得没了边,敷衍着道:“军中事务,自有一干将佐谋划,尔等军士,用心听命即可。若是军中有了苛待,你只管寻项佗要个公道即可。其他事务,都放着吧!”

说罢,韩信满肚子准备的言辞顿时全部都给堵了进去。

那年轻军官嗤笑一声,嘀咕着:一个小卒,也放言要比你范先生之谋。真是胆大妄为!

韩信见此,扯着嗓子道:“将军,章邯积蓄数月,定然不会善罢甘休。眼下将卒连日征战,休养甚少。虽是锐气正盛,可刚过易折,若不得喘息,将成大祸啊!”

项梁心中原本的好奇顿时飞了没影,这莫名被一小卒提点一顿,任那个上位者也不会舒服。再说,项梁豪爽交纳的,那都是表现了才能和名声之辈,亦或,就是大族世家子,这寻常军士,虽是言行未有粗鄙,可终究是市井之流,哪里入得项梁发眼。

再说,项梁而今一出马。就是连番大胜,先说在东阿之下挽救齐国国运,大败了天下闻名的少府章邯。做成了当年张楚最盛之时都无法做到的事情。

可以说,项梁的声势已经到了极点。而今只要再拔掉河东河南最后一个秦军的据点,在陈留以东,大河以南,几乎就全部是楚地了!这可是当年魏国的地盘,而今都叫楚国占了去。这楚国,难道还不是复兴?

如此境况之下,作为一手重建楚国的最大功臣和掌控人,项梁如何能不自信?

而且,作为上位者。哪个不是心自坚定之辈,三言两语就被人说动了心,那也太轻易了。更何况,还是一个莫名其妙跑出来的小卒子!

若是韩信不瞅着先声夺人,而是换换图之,切中项梁骚处,恐怕还有成功希望。韩信如此激动地,一来就想一步功成,那还不坏事?就算韩信的说法是正确的,谁会鸟他?

“还当是什么乡野有遗才,却不想是个偷奸耍滑的小卒。哼,罢了,待克了定陶,再论这些。少不得要整顿军纪!”一念及此,项梁也不去想他。

而韩信,却是被打了十军棍后,丢回了自己的营帐。迎头又被什长一顿教训,韩信怔怔地看着粗制滥造的军帐,重叹一口气,这一次不成,韩信这出人头地的机会,哪里还能寻得!

“这韩信也不知得了什么失心疯,妄想着能如范先生那般做上将军的清贵谋臣。”

“范先生可是武信君起事前就得了重用的,这一番逆言,还想着富贵,真是瞎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