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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子婴哪里会信他:“你当这天下,离了你草木就会枯黄,粮食就会绝收?告诉你,这天下离了谁都依旧能够运转。你不可以,我不可以。或许有人可以,但绝对不是你!”

“扶苏!”似乎想到了什么,赵高猛然跳了起来,指着子婴,艰难道。

“不可能!”赵高又是疯狂大叫:“赵高远在九原千里,王离大军依旧,纵然小挫,也不可能会拦截不住扶苏!咸阳距离九原何止千里,怎么可能会及时赶到!”

“若所有的事情都叫你猜着了,这天下,我又怎么能站在你眼前?”子婴轻笑一声,随后便是放肆的大笑,腰间佩剑抽出直指赵高,怒喝道:“来人,给我斩了这奸邪逆贼!”

“喏!”一干刀斧手哪里还有犹疑,乱斧之下,纵然赵高身着数层甲胄,依旧是悲声惨叫被斩杀成了肉泥。

至此,咸阳城中权倾朝野,大秦最是强大的官僚,便死在了乱斧之下。

待杀了赵高,子婴匆匆回到朝堂。看着满朝文武,子婴神色平淡,从怀中抽出内史特科石姜递过来的名单,依照赵高最是亲信的名单,一个个点名。

满朝文武,公卿无数。一片震惊之中,尚且来不及反应,阿房宫的主殿上,就发生了第二次甲士逮捕大臣的事情。而监督实行的两位子婴亲子,更是一丝不苟,神色严厉,迅速将这些赵高的亲信关押了起来。

满城戒严之下,身染鲜血的蒲鑫将阎乐的首级高高悬挂在了咸阳城城门之上。

震慑万民之后,数百文吏开始在满城贴布赵高的罪行,一列列侦骑开始四处缉拿赵高的亲信。咸阳之中,顿时陷入动荡。新旧交替,粗暴的执法尽管让咸阳在高度紧张之中稳定了下来,可谁也无法确定隐藏着的赵高余孽是否重新跳出来,实行反击。

而没有执政经验的子婴面对朝廷上纷繁的局势,更是不知所措。处理政务并不是谁都可以做到的,让一个庞大帝国安然运转起来更不是可以拼着意气用事做出来的。

显然,缺乏专业有效幕僚团队的子婴遇到了无人可用的尴尬境地。如此模样,不得不启用大批老臣的子婴运转朝堂之上,遇到了无可避免的生涩问题。

不断动荡的咸阳政局让所有人对子婴的执政能力开始怀疑起来,因为逮捕太多,失去了大批中层官僚,让几乎全部基层吏员动荡不安。紧张恐慌的气氛之下,咸阳面对地方的掌控能力不断削弱。

咸阳周遭数个重要关卡的甚至发生了军士逃亡的时间,因为太过将注意力投入到内史,让咸阳这个临时秦庭对更远地区的力量越发缺乏掌握。摇摇欲坠的人心士气让所有人都产生了混乱之感。

而此刻,纵马东来的司马欣一来也遇到了人生之中,最是难解的选择。带着对赵高和解的无限诚意,满脸谦卑求见三日无果的司马欣陷入了牢狱之灾。

被视为赵高最不可分的亲信,章邯在咸阳的仇家们开始动手起来。觊觎大军,觊觎军功,嫉妒章邯崛起的卑鄙臣僚们动了刀子,这一次,沦落和当初项梁一般境地的司马欣再一次见到了熟悉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