蒲鑫默然坐在牢车之中,不发一言,好似已经心死。便是周遭之人再如何嘲讽,也是默然,连眼睛都不睁开。
牢车行到中途,吱呀吱呀的声音在静谧的路中显得十分突兀。这是官署聚集的区域,寻常没有车马人流来往,而今,这条路上竟一人都没有出现。只一车一囚,十数卒行驰。
蒲鑫忽然睁开眼睛,目光落在路边的屋檐上。
这一路上两边都是院墙,却无一人。
蒲鑫钥匙入手,听着身后的声音,心中冷笑。
“动手!”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两边院墙隐秘之处徒然露出数把弩机,而话应刚落,数道弩箭便激射而去。
另一边,十数黑衣武士徒然从高高的院墙上落下。迅驰而来,手中剑光闪烁。
噗嗤……
弩箭精准,三名狱卒被六道弩箭齐齐钉死。飞舞的血箭惊起狱卒的呼声,连连举起长戟背对背依靠,防御着汹涌而来的莫名刺客。
嘭……
蒲鑫脖颈之间的重枷突然间大开,蒲鑫手持断枷,当做流星锤呼啸砸去。
“啊!囚犯跑了出来!”一名狱卒惊呼。
另一名狱卒呐呐无言,疑惑不解:“他怎么可能挣脱重枷!”
“聒噪!”黑衣武士声音低沉,长剑倚身,步伐灵动。转瞬欺身而上,十数黑衣武士如群狼扑食,瞬间将狱卒歼灭。血流一地,煞气萦绕。
踏踏踏……
蒲鑫尚未来得及和黑衣武士道谢,耳边徒然响起重装材官特有的沉重脚步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