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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蒲鑫,念在你我也同事两载,我劝你一句,还是早些把那泼皮放了吧。看此次,李由是要借此生事啊!”沈舍这番离别之言可谓算得上是一番诚挚苦心了。

但蒲鑫听了,当下就脸黑了。我兄嫂被打成了那番模样,不休息个三俩月,那根本连出去见人的模样都恢复不了。

怎的,还没过了几天呢,就要让我过去巴巴地求饶!

“不放!”蒲鑫脸色愤怒地涨红:“那厮打了我兄嫂,砸了我兄嫂之宅院,嚣张跋扈何其猖狂!如此草菅人命。难道还要我去给以泼皮屈服?只要我尚在左中候一日,那泼皮就别想出去!”

沈舍叹了口气,也知道自己这话尽管是暴风前唯一的解决办法。却根本没法实践起来,人总是要脸皮的,连自己兄嫂被欺负了都不能报仇,那还算得什么汉子?

更不用说作为世间最爱面子的官员了,若是被人知道蒲鑫连自己兄嫂都护不住,被个泼皮白白欺凌了。那还有谁肯为蒲鑫卖命?

想到了这一节,蒲鑫也只有拍拍蒲鑫的肩膀,回到了自己的公房之中。

蒲鑫拜别了中尉沈舍,快步到了中尉署狱中。作为京师的治安单位,中尉署也是有类似监狱之类的东西。咸阳作为天下头等大都市,数十万人拥挤在这样一个庞大的城市之中。治安也是十分繁重的,自然每日也都有关进来的人犯。

原本蒲鑫只是将王仲关押在一般的牢房之中,可意识到此事不妙之后,连夜蒲鑫便将王仲关押进了地底密牢之下。

守卫其中的,都是蒲鑫的亲信,十分可靠。而今关押过去了三四日,却是不知道那王仲吐出了多少东西。

蒲鑫直入地牢入口,又受到了中尉署密卫的严格检查,看了腰牌,对了画像,这才得以放行进入。

走入地牢,蒲鑫迎面便感到了地底世界一股子森寒的味道。心中一颤,不由一紧衣裳,踏步走入。他的几名亲卫都留在了外面,地牢机关密布,防卫森严,是关押重犯的所在!除了少数人有权限的,其余人等均不得入内。

除非是中尉发话!

塔塔的脚步声让蒲鑫此刻显得分外孤独,面对万石高官李由的来势汹汹,以及李由身后想想就令人发颤的庞大力量。蒲鑫犹若一个孤独的行者,在对抗一个邪恶却强大的组织!

蒲鑫走了六十步,停了下来,在一个灯座之上扭了一圈,静看左方。

吱呀……

机关运转的摩擦声有些让蒲鑫压根发酸,几次如是,蒲鑫来到了关押王仲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