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天不绝人之路。一场马战,鱼子染身死,其余关键人物要么是死在匈奴人手中,要么被期泽的宫骑斩落马下。就算有运气逆天的侥幸逃回九原、咸阳。也立马被鱼阳古的死士暗中杀死。
所有文书、联络竹简、人员等等都被鱼阳古痛下杀手统统销毁。一番近乎自残的动作终于让扶苏这只大手被迫收回,且没有拿到致命的证据。
不过明眼人联系前因后果,哪里还不清楚这事情中鱼子染的作用?只不过右贤王自缢,昆普侥幸逃脱,拉午不知所踪。其余关键人物剩下的只有扶苏一党之人,做不得关键人证。鱼子染就算真的有勾结外族阴谋陷害,那扯不到鱼阳古的身上。
不过即便如此,多疑的始皇还是将鱼子染父亲以及几个伯父统统或者降职,或者调职。反正,鱼家鱼子染那一脉已经彻底衰落。
鱼家这陇右的顶级豪门只剩下鱼阳古这一脉还仍旧留有元气,鱼阳古眼下可以说是整个宗族仅存的高官,鱼家最后的顶梁柱。
鱼迟浩轻轻叹了口气,鱼家可真是厄运连连,先是表哥那一脉费了,眼下自家又是遭逢大难。
鱼阳古若是单单因为朝堂话语权削弱,当然不会这般没城府咆哮。眼下鱼家虽说有些风雨飘摇的味道,可根基未毁。西域通商、西北盐池都在鱼家的掌握之中。有这些,鱼家迟早一天能够超过王家、蒙家这种顶级豪门。
可……鱼迟浩轻轻闭眼,若是那个盒子到了敌人手中。那就万死莫赎了!
打杀了五六个奴仆,鱼阳古似乎节哀那个心中的惊怒发泄了出去,亦或是打得连气力都不继了。总之,这些奴仆般的管事们终于能够轻轻地不敢露出丝毫踪迹地松口气了。
挥斥了奴仆,鱼阳古的书房之中恢复了宁静。空气之中微微存留的血腥之气显示着刚才并不平静。
鱼阳古神情沉默,眼神里残留着地却是一片火焰。噬人的火焰!
鱼迟浩身子轻轻一颤,说道:“父亲,咸阳京师眼下不可轻扰啊!”
鱼阳古低喝一声,稍露怒气道:“你当为父不知?可我鱼家已经顾不得那么多了!一旦木盒到了扶苏手中……只有宗族覆灭的下场!你速速将留在宅中的鲨鱼全部领出去!生要见人,死要见尸。我要哪个女贼……受千人可夫之苦!放泄心头之恨!”
鱼迟浩眼中闪过那个风韵盈满的身姿,心中也是一阵憋屈。堂堂帝国数得着的门阀世族,竟然被一个女子窃取了家中绝密之物!
而且……还是自己亲自挑选的绝代尤物:“只差半天啊!”鱼迟浩心中大喊,只差半天鱼迟浩就能行了那好事。却因为扶苏大婚,不得以,饶过了那女贼。谁想竟然被那女贼窃了那至关重要的木盒。
鱼迟浩眼中狠厉之色一闪而过,广阔的大宅之中。数十个装束各异,眼冒精光的汉子汇聚在鱼迟浩的麾下。这些武艺精湛,一丈高墙如履平地的鲨鱼在鲨鱼王的带领下,嗅着气味,追杀猎物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