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也躺在床上缓着心跳,离了热水后四周空气都泛着凉,只有还被邵知寒抓着的脚踝烫得灼人。
其实刚才并没有很疼,齐晚却心里扑腾扑腾得慢不下来,他只记得余光里有邵知寒很漂亮的发旋,看起来很硬。邵知寒的手很热,摸得他很舒服,还有一点点想要。
齐晚惶恐地按住胸口,他不知道为什么,最近对邵知寒的企图越来越多,想看他笑,想被他抱,还想知道他的嘴唇是不是依然那么软。
这就是入戏太深吗,齐晚有点迷茫,他挣扎着想把脚收起来,邵知寒却像较劲一样往回一拉。
齐晚失力踩在邵知寒胸肌上,一块坚韧的大石头,还有一粒硌脚的小碎石。
齐晚惊慌地弓腰坐起来抱住双腿,不敢看邵知寒。
“要帮你穿鞋吗?”邵知寒问。
“不用!”齐晚嗖得穿上鞋,鞋带也来不及系好就跑到一边,“我看看下场戏演什么。”
导演追过去交代:“小齐啊,你最近几场戏演得都不错,那个懵懂啊心动啊都挺到位,就是吧……”
见导演犹豫,齐晚扒拉一下刘海说:“没事儿导演您说,我认真学。”
“就是有点用力过猛了,”导演接上刚才的话,“萧晚这个角色现在处于依恋加心动不自知的状态。换句话说,有点友情之上恋人未满的状态,这个你能理解吗?”
齐晚其实不太能明白,但还是顺着导演的意思说:“那您能说说我该怎么改进吗?”
“改进好办啊,你那个眼神收着点,别黏黏糊糊跟热恋一样就行。”导演认真支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