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晚揉揉鼻子,不知道睡了多久,肚子里确实空荡荡的。刚睡醒特别乖,他软绵绵叫一声:“哥,我饿。”
“知道了,洗个脸吃饭。”邵知寒走过来掀开被子,把齐晚打横抱去洗手间。
“哎!我自己走。”齐晚被吓一跳,在空中翻腾着小腿抗议。
抗议无效,邵知寒宣判:“躺久了,腿软。”
走到水池前,邵知寒揽着腰让齐晚踩在他脚面上:“洗吧。”
齐晚别别扭扭小声嘟囔:“我不软。”
邵知寒:“你软。”
齐晚:“男人不能说软。”
邵知寒被逗笑了,低头拿鼻尖顶着齐晚的耳朵尖儿调侃说:“小晚晚都懂这么多了啊?”
热气打在颈间,齐晚被顶的头皮发麻,这什么情况啊,他腿突然就有点软了。
邵知寒轻笑一声,他还什么都没说,齐晚就扭捏成了这样,欲拒还迎的真要命。
齐晚洗脸漱口后又被原样抱了回去,邵知寒在床上撑个小桌,把五六样他爱吃的菜和粥都摆了出来,真跟喂猪一样。
要搁平常齐晚早就狼吞虎咽了,今天却异常难以下咽,任谁被两个探照灯打着也吃不好啊。
邵知寒的目光跟黏在他身上一样,齐晚想不注意都难,他咬着筷子问:“哥,你是不是有话想跟我说啊?”
邵知寒确实想说,一刻也不想等地想说,但他瞧着小胳膊小腿上的青青肿肿又只能耐着性子说:“等你好了就告诉你。”
啪叽,筷子掉在桌子上,齐晚觉得邵知寒深情的目光像追悼亲友,他垮着脸问:“我是不是查出绝症了?”
邵知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