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内心平静下来的蔡琰,看了一眼依旧抱着荀粲一只胳膊的夏侯徽,强压下心头的不快,只是淡淡道:“媛容,你说邀请我和荀博士担任评委团成员之一,那另外两位呢?”
荀粲在这之前早就看出蔡琰哪里不爽,她又放不下架子抱住自己的另外一只胳膊,所以只能自己主动了,于是荀粲的另一只右手搂着蔡琰的纤腰,触手处一片柔嫩美好,此时的荀粲,当真算得上艳福无双,左拥右抱,两大才女,尽皆在怀,若让那些太学学子看到他们心目中的女神在荀粲面前如此温顺,一定会活活羡慕死的。
夏侯徽的目光也很不爽的扫过荀粲那搂着蔡琰的手,觉得师尊实在太虚伪了,明明自己就对粲哥哥有意思,却还表现的那么清高,但如果是真正的清高的话,怎么不挣脱出粲哥哥那搂在她腰间的手,由此可见,自己的师尊明明就和粲哥哥有一腿!
不过夏侯徽在不爽的同时,心中还潜藏着一种禁忌的快感,自己的师尊,虽然不是生母,但自己却是将她当作母亲的,如今一个母亲一个女儿,还是两大才女,却双双靠着一个男人,这样的感觉,让颇为闷骚的夏侯徽,实在觉得刺激,她以前就被规矩强烈的束缚着,如今又是最叛逆的时候,以前的规矩似乎出现了反作用,使得她的许多举动都显得异常大胆,尤其是在面对荀粲的时候。
听到蔡琰的话,夏侯徽虽然很想脑袋一转,懒得回答这个虚伪的师尊,但想到荀粲还在身旁,刚刚都拉下脸来劝解两人,她也不想辜负荀粲的好意,只能如实回答道:“另外两人,有一人是卫家隐士卫季道,同样精通音律,尤擅古琴,这粲哥哥应该是知道的吧?”
荀粲微微点头,左手胳膊依旧感受着夏侯徽那鸽乳的美妙,右手则搂着蔡琰的纤腰,他颇有些“春风得意马蹄疾,一朝看尽洛阳花”的感觉,只是回答道:“不错,卫季道说起来乃是我的古琴启蒙恩师,很久以前就精通琴道,想必现在媛容妹妹的琴技还与他有些差距,能够和卫大家这样的隐士高人一起担任评委,我觉得十分荣幸。”
蔡琰也对卫季道肯定了一番:“卫季道的琴技我也是知道的,而且以前也曾对我有恩,能同这样的大师一起的话,也不算掉了身价,那另外一人呢?”
夏侯徽这时微微犹豫道:“另外一人乃是清河崔氏的崔染,在音律上的造诣并不怎么出名,其音律之道有些剑走偏锋,属于小众的范畴,但追捧他的人似乎很多,不过他在的品德似乎不行,曾有过仗着自家势力,欺男霸女,但由于他本身确实有些小才,所以崔家似乎没有追究他的行为。”
荀粲这时脸上微微出现了疑惑之色,他淡淡道:“这崔家昔日应该算是北方第一士族了,若不是那位才华与容貌兼具的家主崔琰不识时务,如今也不会有现在较为弱势的情况,如今的崔家家主乃是崔琰从弟崔林,字德儒,乃是尚书,似乎马上还要拜为幽州刺史,同我荀家也有些交情,只是我倒从没听说过什么崔染。”
夏侯徽的脸上微微出现尴尬之色,她不好意思道:“这大概还和我们那位学生会的副会长有关,他叫做崔建,为人十分张扬,在东乡公主提出这个活动之后,他就推荐了崔家的那一位,由于他确实为学生会做了许多,会长也对那个崔染稍稍调查了一番,发现确实小有名气,于是便答应了。”
荀粲这时微笑着安慰道:“没关系哟,媛容妹妹,音律也没有什么剑走偏锋的说法,每个人都有每个人的琴道,既然是出自崔家这样的大族,想必才华还是有些保障的,到时候同他稍稍交流一番,就自然明白了。”
荀粲的笑容十分治愈,让夏侯徽又露出了笑颜,旁边的蔡琰又用那种似乎不带任何主观偏见的语气说道:“小女子可不会像荀大家这么大方,我认可卫季道,可不代表我会认可那什么崔染。”好吧,她说出来的全是自己的偏见,能用这样貌似公正的语气说出如此赌气的话语,也只有蔡琰这样的女人了。
夏侯徽轻哼一声,更加紧紧的抱着荀粲的胳膊,用叛逆的眼神看着自己的师尊,最讨厌别人对她指手画脚了,她才不认为自己的行为有什么幼稚的,她现在可是号称魏国第一才女呢,等到在过些时间,她觉得自己的才华,一定可以超过蔡琰这个老女人。
荀粲见状,不由从暗格中拿出各种果脯小吃之类,继续给二女降一降火气。
很快,马车就来到了那美丽的洛水边上,一片青草地上有两三棵柳树,三人从马车上下来,而光头大汉十二虽然长相凶恶,但那庞大的身型却能给人极其安心的感觉,荀粲可不想自己再在这洛水之旁来一次被绑架什么的,所以他基本一直带着这个忠心耿耿的护卫。
十二对于七公子带着的两个女人视若无睹,哪怕他心里十分清楚这两个女人的身份,一个是古琴大师蔡琰,很早以前就出名的才女,昭姬归汉更是成了魏国强势的象征,而之后她在颍川书院、太学担当博士之后的表现,同样不俗,赢得了几乎所有学子的尊重,不少男学子更是将其当作女神一般的存在,可是这个女神,看起来似乎已经非七公子莫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