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没想到以儒传家的荀家子弟中,有你这样的异类,不过我也觉得儒家的三纲五常都是狗屁,每个人都是独立而高贵的个体,规则于你我而言,不是用来服从的,而是用来制定的。”
“哈哈哈……随云兄说得好,当浮一大白!”荀粲指了指桌上的美酒,面带着慵懒的笑意。
江哲面不改色的喝下一杯,虽然没达到“浮一大白(即喝一大杯)”的程度,不过他同样喜欢江南此地的软绵的美酒。
江哲此时又道:“有酒无词,实为不美,不知公子榜首可否作词一首?”
荀粲却狡黠道:“此间无美人在此,如何有兴致作词?随云兄既邀我来此泛舟赏月,却不为我准备平生最爱之美色,真是不爽呢!”
江哲露出苦笑,他此番邀请荀粲出来,也就是感谢他一番(话说意外败在荀粲手中反而还要感谢他把自己救出来到底是什么情况?这就是传说中的打掉牙齿往肚子里吞?)以及探查一下荀粲到底对吴国的态度是什么,如今看来,荀粲这人倒是意外的对三国之间的争斗很淡漠啊……
“奉倩老弟还真是让人头痛呢,上次那位诸葛孔明之女不就是绝色丽人么,你怎么舍得将她放走?”
“随云兄虽然诡计多端,心机深沉,但论起对女人的了解,那是绝对不如我这个将玩弄女人当作爱好的人渣了,完全掌控一个女人,靠骗是绝对不行的,骗得了一时,骗不了一世,所以我只是暂时让她回去好好冷静一下罢了,这叫欲擒故纵。”
“哎,玩弄女人难道是一件很光荣的事情吗?于我而言,这辈子有唯一的一个妻子厮守一生,有一个温馨的家,就是一件很满足的事情了。”
“我有说很光荣?只是一种取悦自己的兴趣罢了,这样的兴趣注定为人所唾弃,但是我本人很喜欢做,而且,若这世上能找到一个女人,让我去真心去爱,也是一种奢望呢,你说我真的陷入爱情的漩涡,会是怎样的一种状态呢?”
江哲听后默然无语,对一个将玩女人当作吃饭喝水一样事情的风流又下流的公子榜首来说,你能想象的出他痴情的样子?不过话又说回来,若是能将荀粲拉入爱河,这样的女孩真的存在吗?
“好吧,对于你那爱好,我也没资格说什么,你既然有这个资本这样做,那就是对的,弱小和无能才是最大的原罪,这点我深有体会,不过你都要离开吴国回魏国了,难道就不能作首词给我这个朋友留个纪念?”
“切,你首先是我的俘虏,才是朋友,而且,我回魏国又不是意味着我不能再来吴国,你们这好像还有个美女榜单,还有什么秦淮河的名妓大比,这样美女云集的热闹之事,我怎么可以错过?不过近期是不能待在我最爱的江南之地了,要不然我那兄长一定会担心死的……”
看到荀粲那副轻描淡写的说着“你是我的俘虏”这样的话的模样时,江哲心中郁闷的要死,他才不承认自己是败在荀粲的手中,要败的话,也只能败给那个人,这荀粲的胜负心太过淡然了,输都觉得输得没意思,他根本就没意料到荀粲会显得蛋疼去为蜀国谋划一番……
“说了这么多,你到底写不写词啊,还是说,今天文思不畅?”
“诗词小道,随云兄别这么执着啦,而且我作词就是泡妞用的,你又不是妞,没兴趣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