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如此啊,可惜竹隐先生似乎早就离开那里了,踪迹不定,此乃真隐士也。”
“那篇《陋室铭》知道吗?就是那才华横溢的竹隐先生所作。”
“哦?就是‘山不在高,有仙则名’那篇发人深省的短”
“不错,就是这篇,这篇陋室铭足见这竹隐先生的志趣高洁,淡泊名利啊……”
“真希望能见那竹隐先生一面,你可知竹隐先生的名头已经从建邺流传到整个南楚了?连吴郡、会稽、武陵那儿的人都慕名而来呢。”
荀粲听了这些对话,心中不由觉得疑惑,陆逊叔父不是说不会泄露自己的信息的吗?怎么连陋室铭是自己写的都传遍南楚了……不过,听到这样的议论荀粲还是觉得心里有些暗爽的……
此时周彻看到《旦榜》之上诸葛恪排在公子榜首第一,不由用一种自豪的语气说道:“奉倩,这《旦榜》的影响力可是在整个天下流传的,如今我南楚第一公子诸葛恪夺了这榜首之位,他是不是比你哥哥荀家六郎强?”周彻对那个华贵绝美的青年没有任何好感,自然很开心看到他被公子榜排除在外。
荀粲听了只是眉头微微一皱,想到这《旦榜》本来就是哥哥一手操控的,还不是想让谁上就让谁上,说荀顗不如诸葛恪,他荀粲是绝对不信的,哥哥的阴谋诡计可是耍得出神入化,而诸葛恪他没有接触过,想来比起有着神鬼莫测之机的哥哥来说应该差了一筹。
不过荀粲也懒得反驳,正如“西门吹雪”大神荀忠所说,真正的高手,那是不屑于上榜的……
荀粲只是淡淡道:“我没见过诸葛恪,自然无法评判,但我奇怪的是,为什么你周三公子没有上这公子榜呢,不是说你在南楚与诸葛恪齐名么?”
周彻听了荀粲的话,心道,难不成我这女儿身的身份那些编排《旦榜》的人早已知晓?这倒是可以解释自己为什么没法上《旦榜》了……
想到此,周彻不由面露惋惜之色道:“我也不知,想来我的才学比起那诸葛公子来说还差得远吧。”
荀粲见周彻这样的神色,不由下意识提高声音道:“你的才学怎么可能比诸葛恪差,不就是旦榜榜首嘛,估计是那荀景倩觉得当了太久了没意思了,所以才让给诸葛恪的。”
荀粲此时喝酒吃鸭,已经有些微醺,于是声音高了一些,周彻听了心中喜滋滋的,却听不远处一张桌子上的一个青年很不屑的说道:“荀家六郎,临阵脱逃,才德俱失,比起我江东第一贵公子诸葛元逊,孰优孰劣,一眼便知,却还有人为荀家六郎辩解,真是贻笑大方。”
这青年年纪轻轻,一表人才,世家气度具显,坐在他对面的青年也不屑的瞥了荀粲一眼,赞同道:“不错,那荀家六郎长得跟个兔儿爷似的,莫不是榜上了什么大人物才被捧上公子榜首的吧,哈哈,真乃颍川荀家之耻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