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别怪北哥,他每次出来就是屈南撑不住的时候,所以他会保护主人格。”白洋说,“其实……一起骗了你,确实是我们不对。但是屈南真的很喜欢你,他早就发现你了,很开心,他觉得你是他一个人发现的,每次你来找顾文宁,他都知道。”

“我没怀疑过他不喜欢我啊,我又不傻。”陈双回答。

“冬训那次,你来问他,他其实很委屈。哥哥走了之后,他活成了哥哥的样子,他用屈向北的真实性格碰到你,他不敢让你知道,而且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什么样了。”白洋继续说,“他会察言观色,是因为小时候要观察屈鹏什么时候发病,还要控制屈鹏伤害自己。以前他吃药的时候完全没法比赛,上了高中才稳定。我一直在哄着他,怕他情绪激动,或者发生创伤,可是没想到那晚你来问他之后……北哥当晚就出来了。北哥一出现,我就知道完了。”

“什么?”陈双看向旁边。怪不得屈南那两天没找自己,白队也没找自己,因为那时候屈南就已经没了。

代替他完成冬训的,是屈向北。所以昌哥才说,屈南都不说话。

“是,如果屈南还清醒,他不可能不去找你。”白洋停顿一下,“人格是沉睡的,记忆像断片,而且记忆不共享。大概就是这么个意思……”

“我懂了,就是我无论和屈向北说什么干什么,屈南都不知道,对吧?”陈双定定气,“我要怎么做才能把屈南找回来?”

白洋却摇头。“不知道,可能等北哥感觉到你不伤害屈南的时候就行了。”

行吧,只要还有一线希望,绝不退缩。陈双朝着屈向北走过去,没有困难的工作,只有勇敢的陈又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