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刘晋的话来说,要用数据来说,比如新增了多少人口、说到了多少税银,建了多少公路、铁路,老百姓一个月能够获得多少收入,消费水平有多高等等。
通过这些才能够反应出到底是不是盛世?
不是说,你这些官老爷嘴上说出来的,或许在传统的这些官员看来,没有发生什么灾荒,老百姓能够吃饱肚子,又没有什么外敌之类就算是盛世了。
“冯大人,去年南直隶的人口增长了多少?”
刘晋直接打断了冯时庸念诵自己写出来的优美辞藻问道。
“南直隶如此之大,我怎么知道南直隶一年增长了多少人,又没有进行人口普查。”
冯时庸看了看刘晋,说实话,他是有些看刘晋不爽的。
我都已经六十多岁了,却只是一个布政使,你三十多岁都已经吏部尚书了,我们换个位置还差不多,所以他对刘晋可没有那种下级对上级的恭敬。
“那南直隶去年一共征收了多少税银,比前年增长了多少?”
刘晋又继续问道。
“征收税收这是税务衙门的事情,问税务衙门就知道了,至于增长,我也不清楚,在我看来,这征税就是在搜刮民脂民膏,古之君王、历朝历代,凡圣明之君,盛世之朝都是轻徭薄赋,税收征收的越多,对老百姓的压榨就越多。”
冯时庸不仅仅不知道去年征收了多少税银的事情,甚至于还当场反驳起刘晋当初提出来的税收政策来,反对刘晋提出来的将税收纳入官员考核之中。
“冯大人,你身为南直隶的布政使,对南直隶的情况是一问三不知,对朝廷三令五申的东西完全置之不顾,你是如何当这个布政使的?”
刘晋面色严峻,也是毫不客气当着众人的面就责问起来。
“我冯时庸做官还不用你来教~”
“我为官清廉,两袖清风,当南直隶布政使也是一直劝课民桑,与民修养,不扰民,又轻徭薄赋,这是自古以来都奉行的为官之道。”
“南直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隆,这难道不是我守牧一方的结果?”
冯时庸一把年纪了,被三十出头的刘晋当着天子和众人的面责问,气的胡子都飘起来,也是非常硬气的反问起刘晋来。
“南直隶繁荣昌盛,百姓安居乐业、百业兴隆?”
“你有什么证据能够说明这一点?”
“这繁荣昌盛是有多繁荣?人口增长了多少?老百姓的收入增长了多少?”
“还有你凭什么说南直隶的这些都是你的功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