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过自己的初恋是什么样。

或许是盛夏的阳光。

又或者是薄荷味的汽水。

或者是顾小猫迷迷糊糊的眼神跟清爽的气息。

但事实告诉他，他是初恋，是个谎言，是骗子，是让他现在见到那个小骗子也会立刻回头原谅的人。

霍遥自己都敢保证。

要是顾水现在出现自己面前，不用哀求，只要说一句，对不起，别走好不好。

他肯定就不走了。

可是去年夏天，他就回过头一次了。

不能在同一条船上栽两次跟头吧。

霍遥深吸口气：“你告诉顾水，猫我带走了，以后不用联系。你也不要跟他联系。”

霍遥的表情无比认真，让汪伟菘下意识点头。

“说完那些话，直接拉黑，以后不会跟他有交集。”

霍遥听着自己的声音，头也不回地去上飞机。

汪伟菘已经被表哥的样子吓到了。

他第一次见到表哥这个表情，是在霍哥母亲去世那年。

那时候没人敢在霍哥面前说话。

就连姑父都是顺着霍哥。

这次又发生了什么？

汪伟菘那句，顾水就在路上，怎么也说不出来。

仿佛他再多一句话，霍哥就要杀人。

不行，还是要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