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团座的叫骂声中,二线战壕内的弟兄迅点燃了埋设着的炸药包、手榴弹捆地导火索。
轰轰轰,爆炸接连而起。一柱接着一柱的气浪混合着漫天血泥将冲上阵地的北洋军步兵湮没,高急射而出的火光、钢铁如同疾风样地摧枯拉朽而过,留下满地残碎不全的尸。
北洋军的攻势顿时的为之而挫,在连排军官的弹压下,二线战壕内的3营官兵立即组织起反击,手榴弹如同冰雹样的飞来砸去,不但的炸起死亡地烟火,各种火器瓢泼样地喷洒着弹雨,一具接着一具的尸体横七竖八地撂倒满地。
早就已经一片混乱的战地被打的如同开了锅一样,对射的机枪子弹打在满是死尸的战斗上。击起的尘土如同一锅沸腾的开水一样,北洋军和革命军士兵在密集的弹雨中被撂倒了一片。
路彦山指挥着身边的一个机枪组,拼命的压制着北洋军的火力,掩护着3营他们的反击。
北洋军的那些掷弹筒打来的炮弹带着声声尖利的呼啸声。连续从天而降,碎泥炸得四下飞舞,火光在其中疯狂肆虐。而疯狂的北洋军更是直接以75毫米山炮不分青红皂白的便是一通狂乱的轰击,呼啸而下的炮弹炸起阵阵烟火,一声接着一声惊雷般的爆炸声中,人体的残碎肢体在腾起的火球中高高飞起。
第五百八十一章 烧铺草(三)
杀红了眼的双方士兵,以刺刀拼杀,用牙齿咬、拳头打。绞杀在了一起。叫骂着。搏杀着。
炮火炸响起成片,轻重机枪的啸叫声中。双方激烈的交火,子弹啾啾的从人们的耳边飞过,一片混乱着的狂野。
马克沁轻重机枪的长连射中,一梭接着一梭的子弹如雨样的泼洒而出,滚烫的黄铜弹壳叮叮当当而下。
路彦山挥舞着手里的手枪,吼骂着:“打死这些狗曰的,打死这些狗曰的。”
声嘶力竭的他几乎是在干着嗓子,竭力的叫骂着,也许只有这样才能让他心里的那团怒气得以泄。
“妈的,注意敌人的炮击!”路彦山叫道:“注意隐蔽,给我打死他们。”
……
“妈的,打死这群混蛋!”路彦山说着抬手,—啪—啪—两枪将一名怪叫着冲过来的北洋军士兵打倒。
敌人都快冲到路彦山的面前了,他猛吼道:“妈的,冲着那边打。掩护8连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