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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世凯在邯郸惨败后,并不甘心,卷土重来,把进攻解放区的重点,放在邯郸,妄图重夺邯郸,为夺取国民党鄂区铺平道路。
林铁长得知以上国民党军的行动后,对季雨霖说道:“袁世凯是要卷土重来,与我们争夺邯郸的控制权。”
邯郸获得解放,新成立挂牌的晋冀鲁豫边区政府随即也迁到这里,中央局、军区也来到这里。立足于邯郸的晋冀鲁豫部队,东可威胁山东、苏北,西可配合陕甘,南可征战中原,北可震慑晋察冀,因此,是名副其实的“四战之地”。
李想很重视这一战略要地,曾多次说:“你们处于四战之地,要负起四战之军的光荣任务,”,“不能让敌人把邯郸夺去,打通平汉线,运兵到中原。”
对于袁世凯的精心部署和企图,李想当然一清二楚。因此,从邯郸回到武昌后,李想顾不得旅途疲劳,立即召集军委负责同志商量对策。
回到武昌的第二天,李想即亲自起草了一份发给林铁长、季雨霖的电报:“陕西、湖北主力转移至中原战场,至快还须一月;各部到达后,布置战场,熟悉地形,初步完成准备,至快亦须两月至三月,因此,我们阻碍和迟滞顽军北进,是当前严重的战略任务。”
在电报中,李想代表中央军委指示:“我太行及冀鲁豫区可集中6万以上主力,由林、季亲自统一指挥,对付平汉路北进顽军,务期歼灭其一部至大部。”
电报发出以后,李想仍感到不大放心。因为这一仗实在关系重大,万一打不好,袁世凯的气焰将嚣张起来。
于是,他又致电季雨霖为书记的晋冀鲁豫中央局,指出了局势的严重性:“即将到来的新的邯郸战役,是为着反对北洋军主要力量的进攻,这个战役的胜负,关系全局极为重大……望利用邯郸战役的经验,动员太行、西北两区全力,由林铁长、季雨霖亲临指挥,精密组织各个战斗,取得第二个邯郸战役的胜利。”
对于二次邯郸战役,林铁长,季雨霖早有准备。还在上次邯郸战役胜利的局面已定但尚未完全结束,他们便从邯郸回到军区驻地的赤岸村,着手先期部署,并给在邯郸战役中组建的各纵队领导发出指示:“为适应组织下一次战役,所有在平汉线的部队均归井勿幕指挥。以坚强部队控制汤阴及其两侧,监视、迟滞敌人北进,主力迅速占领紫山、临漳、成安、肥乡等地区,准备在漳河北消灭敌人。冀鲁豫、冀南应放松必要方向,抽出大军使用于平汉线有决定意义的方向,不可处处顾虑,分散兵力,到处无力。”
收到李想的电报后,林铁长和季雨霖顿时感到形势的紧迫和肩头的沉重。他们深知这一仗能否打好,不是晋冀鲁豫一个解放区的事,而是关系到全国的形势。完成这样重大而紧急的任务,只能用两个字,那就是――必胜。
然而,必胜是极其艰难的。此时,敌四路兵马的前锋已到达汤阴。北洋军在淇县,新乡,汲县,郑州、开封一带紧急集结。8万兵马一旦全部压过来,势必与林铁长和季雨霖能够集中的、而且刚刚完成邯郸战役来不及休整的6万兵力形成巨大悬殊。
在艰难中求得必胜,唯有依靠谋略。8万敌军,林铁长和季雨霖自然不会全部放进战场。他们决心将其中的3万阻隔在漳河以南,让游击队伍拖住,而把4万多一些的敌人割裂包围起来,予以歼灭。这就需要一个能够容纳敌我10万多兵马,且十分理想的预设战场。
这些日子,林铁长整天埋头于地图之中,不时与季雨霖交换一下意见。渐渐地,他们的目光聚集于邯郸东南由漳河、滏阳河构成的河套。这个河套,像一个口朝东北的簸箕,簸箕的两角,一头连着曲周,一头连着馆陶,簸箕的肚兜是沙土地带,里面装着磁县、邯郸、临漳,肥乡和马头镇等敌人必争的城镇。从地形上看,这里是漳河、滏阳河之间的河套地带,地势平坦,土质多沙,除了稀疏的村落,敌军难以构筑坚固的防御工事,便于我军进攻。这是阻止国民党军的最后防线,如果让敌军通过,局势将对我极其不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