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体道平常对陈观西和黄晓敏这些密探极受陈宦之宠就看不惯,便讥讽道:“黄局长神经过敏了。来者都是客,黄局长,你坐下说,站客不好打整。”
周俊得理不饶人,乘势说道:“黄局长,你不要疑神疑鬼,欺人太甚!”然后委屈地看着陈宦,“长官在这里。如果看我周俊不放心、不顺眼,干脆抓起来算了。等你们弄清楚后再把我从牢中放出来。免得我在战场上是国民党打杀的对象,在这里又是军政执法处防患的对象,成了‘风箱里的耗子――两头受气’!”
陈宦遂向和事佬钟体道递眼色。
“黄局长不必胡乱猜疑,刚才周将军已把事情的来龙去脉说清楚了。”钟体道大不以为然地说。“现在正是精诚团结之际,西康少数民族地区的事又复杂,伤了自己人的心就不好了!你说是不是,黄局长?”
黄晓敏无言以对。
陈宦清楚,在黄晓敏未抓到铁证以前,争下去没结果。于是微笑道:“误会,误会。都是自家人,彼此不必介意!自家兄弟,勿多心。来,吃菜、吃菜!”一边说着,一边给周俊等四人挟菜。
……
酒会结束临别之时,代陈宦送客的是他大侄子——侍从室主任陈观西。
陈观西在门口忽然对刘存厚说道:“明天早晨8点整,我来送你去凤凰飞机场,然后直飞云南。”
在周俊、彭光烈、孙兆鸾都是一惊,按照预先的约定,今晚,刘存厚先从成都去彭县第二师的防地。
“这、这……”刘存厚又气又急,结结巴巴地问,“咋个这么突然?”
他们为这个忽然的变故措手不及。
“我是奉命行事,别的我概不知道。”陈观西说完径直朝门内走,在走到门口时,又回过头撂下一句:“我明早准时来接你。今晚哪里也不要去了,呆在屋里安全!”
“这可咋办?”
刘存厚还想说什么,立刻被周俊三人的目光制止了。
四个人匆匆走下台阶。